等这季让他们收割完后,到时候让他们把地给咱们空出来。现在自己也要用地,咱们的银子又不多。这水田一亩也要四五两银子,旱地也二三两,哪怕是这山地也要一两。”
小小可是把这些田地的价格打听的很清楚,目前这个情况,要自己买田地,着实有些困难。
这一个月,除了金银花,收入不到一两银子,苟熊打的猎物,也就几百文。可两人吃的米面也花了不少银子。
他还又给自己和外婆买了布料做衣衫,也着实花了不少钱。哎……赚钱难,花钱却容易。这地不管是多少,先要回来,之后自己种了,也省了不得开销。
“好,那今天吃完中饭,咱们就去吧。之前虽然答应村长,不和村里人往来,那也是考虑到以为你得了天花的问题。现在已经好了,咱们也不是说什么往来,只是去要回自己的东西,想来也是没多大问题的。”
现在这个家以阿黎为主,既然阿黎想要拿回来,那便去要回来。反正也让大伯他们种了这些年了。
如今阿黎再过不久也要及笄了,外婆说,等阿黎一及笄就让他们俩成亲。等成亲后,他们也会有孩子,为了将来着想,这田地,势必是得去要回来的。
之所以说中午头吃完饭去,是考虑到这大早上的去,也不太好。毕竟乡下人还是很讲究的,特别是一早去讨东西的话,别人都会觉得晦气。
就像是去借东西或者借钱,一般都是下午或者晚上。很是一大早的去弄,凡事都有个讲究。
“阿黎,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吃完饭后,老太太准备歇会儿之时,看到苏黎和苟熊往外走,也不睡会儿,这大热天的,连白尖和黑背都趴在树荫下,睡觉。这两人却盯着烈日,往外走。
“外婆,你睡吧,我们有点事,去去就来。”苏黎转身回了一句,拉着苟熊,继续往前走。
这天可真热,看来改天让狗熊给自己做一把伞算了。热都热死了,这该死的天气。
老太太看了一眼这两人,觉得不对劲,便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有事的话,也能帮个忙。”
说罢,便疾步而来。苏黎和苟熊对视一眼,无奈的点点头。他们在这一个月里,可算是了解了外婆的倔脾气。
“哟,这不是狗熊吗?怎么今天到村子里来了,快,你们快去告诉村长。”
“对啊,这怎么到村子里了,不是说不准到村里,更不准和村里人往来吗?”
凡事路过之时,村民们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苏黎和苟熊,好像看待稀有动物一样。这会儿更是有人往村长家去通报。
很快两人先是到了狗熊的大伯家,大伯家里种着他们家的四分水田。这水田多值钱,还能种粮食,先去把多的要回来再说。
“叩叩叩……”苟熊看着紧闭的门,敲开了。
“谁啊,这大中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里头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女声。
“咿呀”门打开了,看到站在门口的苏黎和狗熊,随即很不客气的“砰”一声关上门。
苏黎和苟熊都反应不及,看到这家的态度,苏黎微微眯起了眼睛:她,这是什么意思?
“砰砰砰……”苏黎看着地上的石头,干脆捡了起来,对着木门,敲了起来。
“作死了,敢用东西砸我家门。”那个女声怒气冲冲得出来,打开了门。看着苏黎手上的石头,愤怒地瞪着苏黎。
“我以为用手敲门,您老人家听不见,没办法,用手敲,声音总是比较小。”苏黎很是无辜,嘴角却挂着笑意,说道。
远离苟熊和苏黎有三米以外,站满了人。这乡下也没什么娱乐可以看,这要不容易看到有点事情了,不看看,又哪来的八卦可谈?
“你这个小贱妇,跑我家来砸门,你赔我门来,今天要是不赔钱,别想走。”原本想伸手推苏黎一把的,但想到之前说她得了天花,又害怕的缩回了手。
虽然她的脸好了,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了,她可不想死。
“贱妇说谁呢?”苏黎最是讨厌那种动不动骂人的,都tmd当她好欺负是不。
“骂的就是你!”妇人没反应过来,很是顺口的接了一句。顿时周围有人笑了起来,是随机反应过来,恼怒地看着瞪了苏黎一眼。
“有什么事,就说吧。没事我关门了!”妇人连门口都不让进,直接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进的意思。
“好,既然大伯娘你这样说,那我也没客气了。今天我和狗熊过来,是来要回我们的四分水田的。这些年,想必你们也沾了不少便宜了,我们也要生活,田要回来,我们也要种田。等这季收割完了,给空下来。”
苏黎是来告知的,不是来商量的。毕竟这地契还在自己家里,现在有她保管。容不得他们不还,想要沾她便宜,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哪里来的四分地,那明明是我家的,你少在那胡说八道。这些年是我们看苟熊可怜,才给的粮食。你这个贱丫头要是再胡说八道,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妇人恼羞成怒,看着周围那么多人,这苏黎强势的性子,顿时火冒三丈。自己还指望着在这村里有几分田地,能给儿子说个好亲呢。
她岂能容得这贱丫头破坏?因此也不顾什么天花不天花的,直接扑上去,想要打苏黎。
苏黎灵活性的侧了个身子,避开了。冷笑地对眼前的妇人道:“地契上白纸黑字的写的是我们狗熊家的,岂是你这个妇人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这些年,我就当苟熊给你们这些长辈尽孝了。现在该是还给我们,我是来告知的,不是来商量的。”
☆、第三十九章 田地纠纷(二)
面对如此强势的苏黎,妇人有些傻眼。
眼睛环视一圈,发现周围站了不少人,顿时坐在地上,指着苟熊,拍着腿大哭起来:“你这个天杀的,从小我们看你无父无母,可怜无依。每年好心的给你米粮,如今你却带着这个小贱人过来,反咬我一口。
呜呜呜……你这个天杀的,良心被狗啃了,这样的恩将仇报。早知道当初就该放任着你不管,饿死你算了。”
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好不凄惨。尽管知道眼前的赵氏颠倒是非黑白,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样说,苟熊面上一热,燥得慌。
“呵呵,苟赵氏你以为这样说,就能混淆视听了吗?这个地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那你拿出地契来吧,咱们凡事讲究个证据。
村里的人都不是傻子,是谁的地,会不清楚吗?如果说这些年你们对他好点,也就罢了,但是你们欺人太甚!
我们家苟熊住在半山上,你们趁着他年幼,把地抢过去种不说,每年和打发乞丐一样,总共6分地,给五六斤米。更可笑的是,要他一到年底就给你们送年礼,没有个十斤八斤,你们还不乐意。
笑死我了,你们是他爹还是他娘?你们何时养过他,凭啥要他来孝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