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相处的时日,渐渐受其影响,渐渐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扎入自己的心中,那颗名为爱情的种子,在心中早已萌芽发展,甚至长成了大树。
林刘氏回家去了,此时在家的夫妻两,一个嘤嘤哭泣,流泪不止,一个叹气安抚。
这一夜,整个百花镇,有很多人失眠。
黄文俊看到苟熊的名字,诧异不已。当初可是答应了苏黎,绝对不会出现苟熊,他也不会有事的。
这名单还是自己写下来的,写了谁,他心里清楚的很。就是连爹,也都过目的了,那为何还会出现苟熊的名字呢?
听到人说苏黎晕倒之时,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巴掌。为何上交那会儿,再次打开确认一下呢。
肯定是有人背着自己动了手脚了,只是那个人,到底是谁?
黄文俊怎么都想不透,看到苏然在那边不知道在乐着什么,便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哦,没什么,就是想到爹,公公和大哥,还有俊哥哥你都不用去打仗,所以很高兴。”苏然没想到自己兴奋也会被俊哥哥注意,随便找了个借口。
不过这相对比其他家而言,确实应该高兴不是?人家家里或多或少都要去打仗,偏生自己两个家,都没啥大事。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那苟熊也要去,你怎么就不担心。那苏黎还怀着身子呢!”黄文俊不是很明白,这然儿不是和苏黎关系很好吗?从小就爱护这个妹妹。
如今苏黎这样了,她却还在那乐,这实在有些怪异。
“俊哥哥,你也知道这事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小妹怀着身孕不错,但就是因为她怀着身孕,所以那苟熊才要去当打仗啊。
这要是肚子里没了孩子,那就不用去了不是?这小妹肚子里的是个男娃的话,那这个家就有男人了,所以才……”
苏然的话未说完就被黄文俊打断了:“我就奇怪了,然儿你怎能这么想?这万一她肚子是女孩呢。现在又怀着身子,没有公公婆婆在一旁,你让她以后怎么过活?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不仅不难过也就罢,还能冠冕堂皇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好好反思一下吧!”
黄文俊说罢,拂袖而去,这苏然已经变了,和原来那个天差地别。现在这个家,真的是一刻钟都不能多呆。
回家不是看到她和娘还有妹妹在吵架,就是一张哭泣的脸,对着自己。现在这个时候,她到时候好,居然笑给自己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苏然看着黄文俊走出去,顿时脸沉下来:“苏黎,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都怀着身子,还要把俊哥哥勾走。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走,咱们走着瞧。”
可怜的苏黎莫名其妙的,又被苏然给盯上了。
翌日一早
“相公,走,我们现在就去拿钱,买去!”苏黎卯时不到便起来了,拿着宝庆钱庄存票,打算去取钱。今天不管花多少钱,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那名字拿掉不可。
看着妻子的样子,苟熊很是心疼。现在名字定下来了,要去掉,恐怕很难了。罢了,不去试试,她是不会甘心的。
但愿能去了,他还想看着儿子出生,长大,叫自己爹爹。
黄文俊一想到苏黎哭晕了,就心疼不已。辰时一到,便到了县衙。
“文俊兄,你怎么来了?”范伟文(黄雅梅的未婚夫)看到自己未来的大舅哥,这么一大早就来了,很是诧异。
“伟文,我这昨天之前除了一个披露,那苟熊不应该出现在名单里的,怎么就……我去找大人去。”
可还没走两步,就被这个未来的妹夫给拉住了。
“你说的这个我都明白,之前你还和我说过,是那个卖扇子的夫妻家,对吧?在贴出公告之前,我和爹说过了。
可是爹说上头有人说了,名字上要是有苟熊就算了,没有的话也得加上去。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去了,这不是我爹能够做的了主的。”
他也很无奈啊,那做扇子的夫妻挺好的,这要是一个去打仗了,另外那个女的肯定如花朵一般枯萎了。
谁都看的出来,这夫妻两人很恩爱,只是为何连上头都指明一定要他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他们在什么不知道的情况下,得罪了贵人,也不一定。
“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时候的事情?”黄文俊更是诧异了。那苟熊两夫妇,现在基本上都是待在这梨花村的,很少来镇上,就算是有,也是来卖东西或者是买东西的。如今这个情况,令人有些摸不着头。
“就这两天的事,哎……算了吧。等以后有什么情况,给那女的补偿一下吧。爹说了,也是无能为力,没办法。”
范伟文叹了一口气,那女的自己这几天还去打听了一下,还怀孕了,真是造孽。
黄文俊拱了拱手,黯然地走出县衙。看来是没希望了,但愿苏黎能够坚强一些。
苏黎和苟熊先是到了衙门,花了银子,找到师爷。
“你们两个叫什么?现在要去掉名额的话,一个人要80两银子,可有带来?”李师爷摸了摸胡须问道。
大人可是有交代过,其他人要80两银子,作为打仗买粮草用的。但如果是一个叫苟熊的人的话,那不管多少钱,都不能收。
“师爷,钱带来了,这是80两,我相公叫苟熊。”苏黎一听钱能解决,就送了一口气,还好把银子都带来了。
李师爷一听,愣住了。没想到那苟熊还真的来了。这80两说给就给,看来也是有钱人。只是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连大人都无可奈何。
“哦,你是苟熊啊,那算了。你回去吧,你这个钱,我们要不起。”说罢把钱往前一推,扬扬手,示意两人出去。
“李师爷,为什么不能收我们的钱,不是说80两银子就可以了啊?还是说要更多,你说要多少,我都给。”
家里银子没那么多,要实在不成把那金簪和玉佩都当了,无论如何一定要凑够银子。
“这不是钱多寡的问题,是上头有人说了,你苟熊如论如何,一定要去的。走吧,走吧,这个我做不了主。”
苏黎一听这话,浑身一软。如果不是苟熊在身旁扶着,恐怕早已瘫软在地了。
“阿黎,你别吓我,阿黎……”看着毫无反应的娇妻,苟熊抱着她往医堂走去。
“啊……呜呜呜……”苏黎顾不得其他,先是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接着嗷嗷大哭起来。破灭了,希望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