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让本少庄主招惹裴红衣。”卫无缺沉闷开口,意气化作怒气,纤长玉白的手指慢慢收紧,杯身欲裂。
“庄主夫人言之有理。”苏若离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不可能!我怎么都不会任由那个女人欺负母亲!哪怕拼个鱼死网破,哪怕……”
“杀了她?”寒冽的低吼,充满戾气的眸子,苏若离绝对相信,如果裴红衣在这里,卫无缺一定会手撕她。
房间一片沉寂,唯有杯碎的声音刺痛耳膜。
“听我一句劝,小不忍,则乱大谋。”苏若离庆幸,她今晚来找了卫无缺。
“悲其不幸,怒其不争,你能明白我现在的感受吗?”卫无缺干脆撇了酒杯,直接拿壶灌。
“我知道那种感受,但你说的言之尚早。”苏若离再度举杯,喝尽杯中烈酒,“虽然很残酷,但我必须要说,在你‘游历’江湖的这些年,除了长腿之外这里真是一点儿都没长。”
眼见苏若离捂住自己胸口,卫无缺脸一黑,“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今晨裴红衣到锦绣居做什么去了?”苏若离循序渐进。
“自然是到母亲那里逞威风,黄鼠狼给鸡拜年!”卫无缺恨恨道。
苏若离摇头,“不得不说,你跟裴红衣的段数,差着十万八千里。”
随后,苏若离十分详尽的解释了裴红衣那场戏的真正主角,是卫靖。
尤其在苏若离提到裴红衣险些摔倒的那一幕,卫无缺恍然。
他就说彼时他根本没碰到裴红衣,她怎么就摔倒了?
“知道差距了?”苏若离挑眉。
“知道了……这个女人好阴险!”卫无缺突然站起身,冷目如锥,“本少庄主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女人留在落霞山庄!我这就把她的阴谋诡计告诉老东西!”
苏若离抚额,果然智商是硬伤……
就在卫无缺绕过桌边的时候,苏若离猛然拽住他手腕,抬起璀璨晶亮的眸子,“比起阴损,你姐我也不差的。”
有那么一刻,卫无缺感觉自己恍惚了,他竟然在苏若离背后,看到了一圈明烁的光环。
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啊!
于是卫无缺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细心聆听。
依着苏若离的意思,卫无缺嘴里的老东西未必喜欢裴红衣,也未必就不喜欢皇甫柔然,这点从卫靖袒护卫无缺就能看出来。
卫无缺摇头,完全不知道这两件事肿么可以混为一谈。
苏若离答他,爱屋及乌。
如果不是喜欢皇甫柔然,又何以对她生出来的儿子如此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