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铭宇没事。”见尉迟宣落泪,尉迟铭宇登时抬起小手为其擦掉眼泪,“爷爷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你这臭小子,下次可不能丢下爷爷自己跑了知道吗!”尉迟宣强自忍住,转身时便见沈醉朝其微微施礼,“国师客气了,老夫来便是听说孙儿在这儿,要是没事,老夫便带孙儿回去了。”
“老国公请便。”沈醉恭敬回礼。
诚然眼前这位老国公在朝堂上并无势力,可他毕竟是大周国公,整个大周又有几个国公,所以能拉拢便拉拢,不能拉拢也绝对不能得罪。
正待尉迟宣要拉着自己的孙儿离开时,对面司徒敏儿不干了,下意识扯了扯自己母亲的衣角。
“尉国公还请留步。”慕清歌起身时,尉迟宣刚好闻声止步且转过身形,“在下慕清歌,夫家浔阳司徒府,此番入皇城能一睹老国公的风采,荣幸之至。”
一侧,苏若离有些无语,想她面前这位姑奶奶自入皇城,何时对人这般恭敬过,事有异常必为妖呵。
尉迟宣再清楚不过眼前这位妇人的身份,所以在慕清歌朝自己施礼的时候,尉迟宣刻意拱了拱手以示回礼,“司徒夫人客气了。”
“这位是令孙儿?”慕清歌哪里是对尉迟宣恭敬,她根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呀,铭宇哥哥是尉迟爷爷的孙儿,女儿这段时间在皇城亏得尉迟爷爷跟铭宇哥哥照顾呢!”司徒敏儿听到母亲问,立时跑过去拉住尉迟铭宇的胳膊,极为亲昵。
慕清歌点头,“倘若老国公方便的话,清歌想与老国公一道回府,商量一下两个孩子的婚事。”
‘婚事’二字一出口,众人无一例外的惊掉了下巴!
苏若离清楚看到,连一向面色如水的沈醉,嘴角都跟着抽了两下。
且不说这两个孩子还小,宫里头还有一个墨沧月呢,那才是司徒家名正言顺的女婿吧?
据楚林琅的消息,司徒正已经把喜帖发出去了啊!
尉迟宣也是被震的不轻,整个人立在地上,半晌没反应过来,他其实还不想这么早把自己的孙儿‘嫁’出去。
的确,一个已经落寞的国公府,完全不能跟一个正走上坡路的武林世家相提并论,若真跟司徒家结上这门亲,他很难想象以慕清歌跟司徒正的脾气,会让自己的女儿搬到皇城住。
“老国公这是不愿意……”在慕清歌这句欲言又止的话里,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丝丝警告的味道。
而她的确有警告的资本,想那墨沧月都被他们司徒家逼到什么份儿上了!
“没有,老夫只是觉得两个孩子还小,而且……”尉迟宣伸手抚向自己孙儿的肩膀,“老夫膝下子嗣……”
“老国公想多了,一来他们年纪是还小,所以清歌也只是想先把这门亲事订下来,且等他们过了十六,再行嫁娶之礼,再则且等敏儿嫁入国公府之后为老国公添几个玄孙缠绕膝下,介时老国公可别嫌烦呢。”
慕清歌这么一说,尉迟宣自然是非常乐意。
有些事若换个角度想呢,结果则大不相同。
有浔阳司徒家跟慕清歌做靠山,再加上有君彦卿这样的师傅,哪怕自己有一日终老,也不会担心自己孙儿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