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他妈比谁都能耐!
苏若离心中腹诽,脸上却是越发伤感,“离儿知道师傅也是不得已……”
“为师听说你二师姐今日午时会带寒子念一并离开皇城,我不便前往,你便替为师送她一程。”沈醉终是收敛眼底的落寞,“清姿那孩子性子倒比小时候还要倔……”
那是倔?
那是悲伤绝望到极点的无能为力好吧!
“五师姐呢?”苏若离抹了眼角的泪,扭头看向外面。
“这次你五师姐做的太过分,为师已经罚她离京,未经传唤不得再入皇城,她也是该回去好好反省。”提及顾如是,沈醉眸色渐冷。
苏若离点头,未对顾如是作任何评价,“好像也没看到三师兄……”
“你三师兄……只怕又要出去游历一段时间。”沈醉有些无奈的背靠在椅子上,抬眸时眼中透出一抹惨淡的光芒,薄唇轻抿,“这皇城里又只剩下你我师徒,若你闲来无事便常回来陪陪师傅。”
“离儿会的。”苏若离无比孝顺的点头,信誓旦旦。
沈醉浅笑,微微阖目,“走吧,别耽误了送你二师姐离城。”
苏若离没开口,却在行至房门时回头,“师傅可有什么话让离儿传给二师姐?”
沈醉沉默,半晌后睁开眼睛,“告诉清姿,只要她肯,国师府的府门会一直为她开着……”
房门阖起,沈醉的视线却没有离开,又似穿透这房门飘散向更远的地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前路似乎偏移了最初精准无误的轨道,那些看似缜密的分析跟判断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刻露出破绽跟纰漏。
不管是十大神兵的抢夺,还是朝堂争斗,他都似乎再无往昔的把握,错乱频出。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凌紫烟……
皇城东门外,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宽敞的空地上,马车不远处的山坡,两人并排而立,寒风之下,那两抹身影丝毫无惧。
“二师姐此番离城,只怕是不能再回来了。”苏若离遥望着山坡对面那片辽阔无边的野地,寒风之下,满目荒芜。
“叫我清姿吧。”段清姿回眸看了眼那辆华丽的马车,“或是寒夫人。”
听出段清姿语气中的绝然,苏若离长叹口气,“这样也挺好……只是顾如是……”
“子念没醒之前,我自然会替他守住寒门,至于顾如是……有生之年,她若不死,我便不休。”段清姿冷漠开口,片刻后神色略缓,“你打算一直呆在皇城?”
苏若离点头,“也是不死不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