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从前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解释什么的男人，可这一次，他却对曲小颖解释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容湛，关键不是你跟沈之言做了什么，而是你欺骗了念念，如果沈之言跟楼念念同时打电话给你的话，我且问你，二选一，你会选谁？”

“这个问题不会成立。”

“你怎么知道不会成立？”曲小颖反驳，“念念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跟她说清楚，你跟沈之言划清界限，这些对你来说就那么难？”

车厢里的光温柔静雅，可是气氛却一直都处于冷凝状态，从容湛身上弥漫出来的冰冷气息充满着整个车厢。

“我知道该怎么做，下车吧，今晚谢谢你了。”

曲小颖叹了一口气，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之前又多说了一句话：“如果你爱念念，你就要保护好她，跟其他女人划清界限，她的心，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大，她的忍耐性，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

月凉如水，寒照长夜。

容湛在车里坐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发动引擎驱车离开，回到家的时候。云文婷等在客厅，见他进来，立马站起身：“先去书房一趟吧，你爸爸有话要跟你说，念念已经睡下了。”

容湛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你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不比从前，性子不要再那么肆意妄为了，多为你的妻子着想，唉……”

云文婷摇了摇头离开，走上楼回卧室休息。

容湛将车钥匙放到置物架上，走上楼，经过卧室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推开门进去。屋子里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被窝里隆起一坨，楼念念缩成一团卷着被子，容湛脚步很轻地走过去，站在床边没有任何动作。

空气中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板上都听得清楚，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容湛才放下心来离开。

书房里，容之谦坐在书桌上，捧着一杯清茶，茶香四溢。

容湛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爸，有什么事情吗？”

意料之外，没有动手也没有大声说话，容之谦只是指了一下对面的沙发：“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距离上一次交心对话，恐怕时隔了有一年之久吧。容湛还记得，那一次是因为容之谦知道了楼念念跟容皓的存在，差一点把他打死，也是在这书房里。

所以这一次，容湛不排除又一次会被打到皮开肉绽。

“你今晚到底去哪里了？如实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