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了,欺负人家闺女,咋欺负的?
大家浮想联翩。是左青还是左欢?一鸣同志这眼光是不是也特差了,想找对象也不能找她们啊。一个闷葫芦,一个懒姑娘。
沈一鸣就站在桌子边上,一脸无奈的看着徐凤霞,看起来反而像是被人欺负的那个。
“你个外来的还欺负咱本地人了,以为咱家没人了是吧。”徐凤霞气呼呼的喊道,似乎要把心里的气都给发泄出来。
“我说凤霞啊,到底啥事,你好好说,别动手。人家沈一鸣同志是斯文人,讲道理的。”屯里的老婶子劝道。
“没啥道理讲的,我就得好好教训他!”徐凤霞道。她就不信了,她一个本地人,还能怕这一个小后生。她就教训人了,咋了。屯里还能帮着一个外人,不帮她?
“这是干啥呢?吵吵闹闹的,都不出工了?”左水生听着消息,匆匆忙忙的来了。
看到徐凤霞指着沈一鸣,大吵大闹的,那张老脸就气红了。不用问,他就觉得是徐凤霞欺负人家沈一鸣了。
徐凤霞见到左水生来了,更没好气了。“我家欢欢让人欺负了,我这个当妈的来管管咋了?你这队长管生产,还能管我家的闲事儿?”
左水生也不管她这夹枪带棒的话,问道,“你们家左欢刚不是才回去吗,一鸣同志一直在这里,咋欺负她了?”
徐凤霞指着沈一鸣,“就他,让我家欢欢搬粮食,干干净净的一个姑娘,搞的灰头土脸的。好衣服都给弄破了,咋能这么欺负人呢。”
听到这话,其他乡亲们八卦的心思就熄灭了。原来是这个欺负啊。就说一鸣同志不是这样的人嘛。
左水生听了,脸上比刚刚还生气,狠狠的敲了一下手里拎着的锣。这是为了召集大伙上工用的,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一敲,徐凤霞就被惊了一下,没说话了。
左水生气红了脸,拿着敲锣的棒子指着徐凤霞,“就为了这么点事儿,你还来找一鸣麻烦。别人说你泼,还真没错!这事儿刚刚一鸣就和我说了,说你们家欢欢今天中午过来义务帮忙,虽然是为了帮单单的,到底是受了累了,还让我能不能给欢欢记工分,要不然就扣他的工分补给欢欢。瞧瞧人家多实诚,他自己也跟着干活了,没说要加工分,还说把自己的工分给你们欢欢,你倒好,好处拿了,这会子又来找人家麻烦了。咋好处都被你徐凤霞一个人拿了呢?!”
“就是,一鸣同志也跟着一起干活了呢,咱刚刚都搭手了,咋就欢欢一个人精贵了。”左水生的小儿媳妇帮腔道。
“徐凤霞,咱左家屯可不是欺生的地方,你想欺负人,咱还不答应呢。”又有男人喊道。
“我,我……”徐凤霞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顿时觉得闹了个没脸。又被人指责,脑袋里发木,又倔嘴道,“那,那也不能让她干活。”
“都能干,咋她就不成了。”左水生严厉道,“我看你们家欢欢的工分也不用加了。干点活就来闹,一点劳动人民的精神都没有,这工分可不能给她!你也赶紧去上工去,要不然扣工分!”
徐凤霞被人指指点点的,也待不下去了,心里又怪左欢没说清楚,让她太被动了。狠狠的唾了一口,转身就跑了。
看着沈一鸣一句话没说,徐凤霞就灰头土脸的败退了,左单单觉得这段数特高了。
其他人看着没热闹了,也赶紧儿该换粮食的换粮食,该去忙的去忙。
左单单也觉得自己不能做吃瓜群众了,一脸内疚的跑左水生面前,“老队长,都是我的错,我要不是听欢欢的回去了,也就不会有这事儿了,不就是搬粮食吗,咱也能干的。我力气大着呢。”
“这事儿怨我,我看左欢同志很积极,就同意她帮忙。没想到她事后会觉得是我欺负她了。”沈一鸣叹气,“我以为她和左单单同志一样能吃苦。”
“咋能怪你们呢,都没错。就她懒,平时不干活,我都没让她补工分。以后可不能惯着了。不补工分,年底不给分粮食!”左水生起的声音都有些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