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鹏觉得也对,那些像刘莉莉一样经历的女同志虽然是为了私心,可到底也是没办法,说起来也是受了章宝树的骗了。没必要把人给逼上绝路。反正他们的目标只是章宝树。
又想起章宝树干的那些事儿,徐大鹏也挺好奇的,“唉,你说魏静是不是傻啊,竟然能信了章宝树的话。不该啊,她好歹也是干部子女啊。多少有些心眼吧。”
“她才不傻呢,她估摸着是知道章宝树的家庭背景了。”
“什么家庭背景,不就是公社书记大侄子吗,也管不着咱们省城来。”那样的位置在省城来都不够看的。
沈一鸣虚笑一声,“公社书记,管的还是很宽的。可别小看人家了。”拿起茶杯和徐大鹏碰了一下,“现在时机正好,趁着这股东风,该下手了。”
徐大鹏喝了口茶,点头道,“是该动手了。”
省城煤场这几天比较热闹。先是工会邵爱军的母亲跑生产部办公室去大闹,听说是因为她儿子之前的对象和人家不清不楚的。
然后省城革委会的这边就来调查这事儿了。
还没调查完毕呢,章宝树的工作就出现严重问题了。章宝树负责第三组工作,在他来之前,第三组的生产量一直都和其他组持平。等他来了之后,生产量明显减少,起先以为是工作能力问题,等生产部长介入调查后,才发现章宝树利用工作之便,将生产出来的煤球倒卖出去了。虽然抓不到买煤球的人,不过这事儿是有人证的。组里的几个老师傅都指证了这件事情。
省城革委会这边把吓得晕了的章宝树给抓回去审问一番之后,发现他问题确实很严重,利用工作之便迫害了不少人。
那么问题来了,他一个小小的公社煤场小主任,当初是怎么迫害人的。
省城军区报社,沈一鸣吃完午饭,泡了一杯茶之后,就给大河公社这边拨了电话过去了。
他一边慢慢的喝茶,一边等着那边接通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就接通了,传来章书记洪亮的声音。
沈一鸣笑道,“章书记,是我,沈一鸣。”
章书记听到是沈一鸣的电话,脸上顿时精神了,笑道,“一鸣同志啊,好久没联系了吧。上次左家屯那边的干部来找我谈事情,我还和左单单同志提起过你呢。”
“单单和我说过了,多谢章书记您的挂念了。我也一直念着您当初对我的照顾呢,这不,我才听到一些不是很好的消息,就立马给您打电话了。”沈一鸣又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到手边上。
章书记脸上的笑容收了收,“是吗,什么不好的消息啊,一鸣同志啊,我这年纪大了,可经不住吓,你可别和我开玩笑啊。”
沈一鸣严肃道,“我可从来不开玩笑的,这消息我是听省城煤场那边的徐大鹏同志说的。貌似章宝树同志似乎在煤场出事了。”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章书记顿时惊的站起来了,“怎么可能会出事呢,他不是去那边当工人吗”
沈一鸣叹气,“还是本性难移。他去那边之后,不止以权谋私,侵犯集体利益,而且还传出作风问题。省城革委会这边就参与调查了,结果章宝树同志似乎有些经不住考验,就把自己做的事儿都说了。听说还有人调查,他一个小小的章宝树,是哪里来的底气干这么大的事儿的!章书记,我有些担心你,所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和你说一声。你好有个心里准备。”
章书记彻底懵了,“我有什么准备啊?”
“唉……您自己想想吧,我这边还有工作,就不打扰您了。”沈一鸣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