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她要威胁钱皓我也不会知道,”白慧颖说道,“白萱被杀后,我首先怀疑的自然是王海刚,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年轻人,是什么傻事都能做出来的。不过,他说那番话的时候也许只是一时冲动,要下手也许就没那个胆量了。”
“白大姐,你还记得白萱被杀那天晚上,钱市长在哪儿吗?”
“反正不在家里,”白慧颖说道,“这些人天天说市里有事,谁知道他们都在干什么龌龊勾当。”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白天明说起女儿为什么那么咬牙切齿的。”
“哎,出了那种事后,我哥说没脸见我了,算起来,我们也有三十多年没见面了。”
苏镜默默地点了点头,脸上闪现出一丝疑惑进而释然的神色。白慧颖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为什么没有跟他离婚,一定是贪图他的权财吧?”
“呵呵,我在白大姐面前是一点心事都不敢留的。”
“我当时就要提出跟他离婚,但是他一直不同意,我向法院递交了离婚诉状也没用,公检法都被他摆平了。”白慧颖说道,“那时候,我们江苏有个区委书记一夫二妻,还打骂老婆,他老婆要离婚不是照样离不了?你想一个区委书记都能有这么大的权势,何况一个副市长?而且钱皓那时候炙手可热,大家都知道他早晚是市长。再后来,他终于出事了,被关进了,这时候我再跟他离婚,未免太不仁不义了,而且我一个人过也没什么不好的,所以这么多年就熬下来了。”
苏镜笑道:“钱市长一定很感激你吧?”
“哼哼,我一无所求,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正在这时候,房门开了,钱皓回来了。
8、墙上的窟窿
莫雪蓉穿了一件对襟小褂,有五粒纽扣。当解开第二粒纽扣的时候,雪白的乳沟就已经若隐若现了,路明急不可耐地伸进一只手捏住了一只乳房,另外一只手摸摸索索地解第三粒纽扣。
莫雪蓉嗔道:“看你猴急的,就像饿死鬼投胎。”
“我想马上吃了你。”路明嘴上说着,手上的活一刻也不放松,第三粒纽扣终于解开了,乳房不大,但是小巧玲珑煞是可爱,握在手里温润爽滑,路明一口含住了一只乳房,两只手继续摸索着解另外的纽扣。
莫雪蓉禁不住呻吟起来,快感就像涓涓溪水从乳房处生发开来,慢慢地向全身荡漾。就在这时候,墙头的墙壁响起了“咚咚咚”的敲击声。
路明含糊不清地说道:“不会是你老公吧?”
莫雪蓉嗔怪地抓了他一把:“我打死你。”
路明呵呵笑着扯开了她的衣服,贪婪地吮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女人的身体起伏着,迎合着他的每一次亲吻。这让路明越发不可遏止,身体就像鼓满了风的帆。
敲击声还在继续,而且一声紧似一声。
“烦死了,太影响情趣了。”莫雪蓉说道。
“我看这鼓点还挺合适的。”
莫雪蓉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路明感到了一阵湿润温软,然后波涛起伏的海面上顿时狂风大作了。
敲击声非常沉闷,节奏却是非常明快。
“看,隔壁还挺配合我们的,”路明气喘吁吁地说道。
“专心点。”莫雪蓉拍了下男人的背。
有个笑话,说的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先生跟一个二十出头的女郎结婚了,可是不出半年老先生就死了。葬礼时大家问女郎发生了什么事?女郎伤心地说:“他一直是一个强壮的人,我们每个礼拜天都会随着教堂钟声的节奏做爱,要不是那一天有一辆火车经过,他到现在还活着呢。”
最初路明以为隔壁在配合他,到后来他已经主动配合隔壁了。于是情不自禁地时快时慢,到最后开始百米冲刺……两人双双达到高潮,顿时畅快淋漓,感到天高地远云淡风轻,而就在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墙壁上破了一个洞,一双慌乱的眼睛正透过那个洞看过来……
9、针锋相对
本来苏镜以为钱皓入狱二十多年,应该早已形销骨立了,谁知道却是红光满面身体健硕。苏镜立即想到,官员入狱跟普通罪犯待遇毕竟不同。他听说传言三十多年前,上海的市长入狱后住的是两百平方米的套房,设有单独的洗手间,并配有洗衣机,每天的餐费标准是两百元,而且可以读书写作,可以穿西装打领带,不用穿囚服。钱皓的级别也很高,享受的也是这种豪华待遇吧?
见到苏镜,钱皓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拍着脑袋说道:“你是……你别说……我认识你……我想想……对了,小苏?对不对?”
“钱市长,我是苏镜。”
“哎呀,岁月催人老啊,你也添了不少白发啊。我对你印象很深刻,那时候电视台出了两宗连环谋杀案,都是你破获的,不错不错,很优秀!怎么样,现在是局长了吧?”
“是。”
“实至名归实至名归!”
“钱市长过奖了。”
钱皓一摆手,说道:“什么钱市长,功名利禄,过眼云烟而已。说吧,什么事?”
虽然是刑满释放,但是钱皓举手投足之间还是一副威风八面的气派,正扯着不相干的事,话锋突然一转就直奔主题了。苏镜毕竟也不是初出茅庐,他知道这个钱皓肯定不好对付,于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来调查白萱被杀一案。”
一个问得直接,一个回答得干脆。气氛突然凝重起来,钱皓收敛起笑容,郑重问道:“白萱被杀案?什么意思?”
“我们最近得到可靠的线索,杀害白萱的不是入室抢劫的马汉庆,凶手另有其人,而且至今逍遥法外。”
钱皓沉着地点点头说道:“白萱是我侄女,既然已经有了疑点,就要尽快揪出凶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虽然过去二十多年了,我们也不能让凶手漏网啊。”
苏镜听着钱皓一番话,心想这口气怎么还像是市长呢?似乎在布置工作似的。要挫他锐气就必须猛烈进攻,若留丝毫情面,这个钱皓必定还会飞扬跋扈。
“最近我们一直在调查白萱的社会关系,希望从这里下手,看谁有作案动机。”
“对,这个思路不错。”
“我们调查得知,钱先生也是有作案动机的。”“钱市长”变成“钱先生”,称呼一变,就立刻表明了苏镜的立场,那意思是说,别跟我摆架子了,你也是嫌疑人。
钱皓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这几天他见老朋友,大伙还是叫他一声钱市长,他感觉很好。可是这个苏镜一句“钱先生”让他清醒了不少,正想动怒又忍住了,自己毕竟不是市长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