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化冰把他的梦说了一遍,苏镜问道:“你就记得这么多了?”
“是,”阳化冰说道,“警察说马汉庆杀人了。”
“不,不对,”苏镜摇摇头说道,“马汉庆抢劫白萱后,警方一直没有抓到他,后来是在街头把他击毙的。”
“那……我那个梦是怎么回事?我觉得那就是马汉庆的记忆。”
“别着急,我们查查马汉庆的档案。”
局长一吩咐,什么事情都好办。二十多年前的卷宗全都摆放在苏镜面前了,翻了一会儿之后,他就找到了要找的东西,有一段笔录内容跟阳化冰的梦境非常像。那是警察审讯马汉庆时的记录。
“里面是块人肉,说,你把尸体藏到哪里去了?”
“我没杀人啊。”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
“我……我承认,那个包是我抢的……”接着马汉庆把他抢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还有一份档案,记录了侦破此案的经过。警方抓获马汉庆之后,发现皮包里有六万块钱,还有一个锡罐,打开锡罐,立即冒出袅袅的白汽,检查发现,锡罐里装满了干冰,而干冰中间包裹着一块肉,检验发现,这竟然是一块人肉,于是对马汉庆进行了多番审讯,马汉庆一口咬定皮包是抢来的。
警方一直在等待失主,可是根本没人报警。又全市寻找无名尸体,还是一无所获。后来此案就不了了之,成了一桩悬案。
而马汉庆在警方的政策攻势下,又交代了自己的多桩罪行,供认说自己曾和同伙抢劫了桂林第二技工学校的几个学生,那三个同伙都已经被判刑,而他流窜到了顺宁。
后来,马汉庆被判刑三年。
苏镜说道:“你刚才说的事发生在2006年,而白萱是2010年被杀的。”
阳化冰喟然长叹一声问道:“苏局长,你觉得白萱的案子还能破得了吗?”
“说实话,这种陈年旧案,我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但尽人事吧,”苏镜转而问道,“你昨天晚上在你父母家过夜的?”
“是。”
“几点睡的?”
“大概12:00吧。”
“你父亲一直在家?”
“在啊,怎么了?”
“王海刚昨天晚上被人杀了。”
“啊?什么?为什么?”
“他当时正在跟我打电话,想跟我说些事情,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一声重击的声音,然后他就不说话了。我去了他家之后,他就已经死了。打电话的时候是晚上10:10。你确定,你父亲那时候在家里?”
“在家,肯定在家的,他不在家还能去哪儿呢?”
“你当时在他身边吗?”
“不在,不过我们的房间是冲着大门的,如果有人进出,我们是能看见的。”
“我怀疑,杀害王海刚的人,跟杀害白萱的,是同一个人。”
“天啊,太残酷了,昨天晚上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昨天晚上你看到了?”
“是啊,”阳化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跑到我家门口,看我家花园里的什么跳舞草。”
“什么?跳舞草?你家种着跳舞草?”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那叫跳舞草,王海刚说是钱皓给白萱种的。”
“你知道王海刚死的时候手里握着什么吗?他握住跳舞草。”
“也许,也许他还想着白萱吧?”
7、色心不改
苏镜是准备接受钱皓的一顿白眼,然后他再冷嘲热讽地回击一通的,可是开门的却是白慧颖,老太太一见苏镜,马上热情地招呼道:“是苏局长啊,快进屋坐。”
苏镜走进屋,环顾一周,问道:“钱先生呢?”
“不在家,找他有事?”
“也没什么,就是几个问题想问一下。”
“还是白萱被杀的案子?”
“是。”
白慧颖叹道:“哎,真没想到啊,刚刚出来,又牵扯进谋杀案里了。”
“白大姐觉得,钱皓会杀人吗?”
白慧颖沉思片刻说道:“谁知道呢?权力是个好东西啊!”
“钱先生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跟以前的朋友吃饭喝酒,哼哼,快活得很,一点不像是犯过罪的人。”
“昨天晚上也去会朋友了?”
“昨天晚上倒没有,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