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2)

万万不可 明月珰 2802 字 2天前

冯蓁反过来将萧谡捉着她手的手拉到了胸口的桃花瓣处,果然直接接触让羊毛更疯狂地涌入了她的桃花源,真是舒坦得叫人茫茫然不知何所适。

而冯蓁这种放空的神情,却好似在无声地述说“她心口难受”一般。

萧谡轻轻叹息一声,“你外大母急着为你定亲,孤本想着让你暂与十七郎定下以做缓兵之计。”

什么缓兵之计?说一千道一万,还不就是江山与有救命之恩的美人之间,更爱江山么?

对男子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一旦他事成,冯蓁就能青云直上,母仪天下,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是一本万利的事儿,她必须得体谅。

可冯蓁却知道,这种体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等他真做了皇帝,指不定又要借口平衡朝廷局势,不得不另外娶个“不钟爱”的皇后,然后就让她又继续等。

等来等去,等到年老色衰,也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就算以上全是冯蓁的臆想,可对女子而言,当不当得了皇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心里排第几?若是排第一,那陪着他吃糠野菜都能甜蜜一辈子,可若是排第二,那心情就抑郁了。

所以冯蓁半点儿没把萧谡的话往心里去,就光看着萧谡的嘴唇了,她真想跟萧谡说,若真想报恩,以后见面就甭说话了,直接亲就是,若是时间和地点允许,做一做也无妨。

大约是话说完了,而冯蓁又的确秀色可餐,这下不用冯蓁按着他的手,萧谡的手也自发地摩挲起来,两人在榻上滚做一堆,却是彼此都舒坦了。

“女君,你醒了么?”宜人的声音从门口不合时宜地传来,叫冯蓁立即为之一僵,用力地推了推身上的肥羊。她知道宜人等不到她的回答就会自己进门儿来看看。

果然门“吱呀”一声开了,可萧谡的动作丝毫不见收敛,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被“捉奸在榻”?冯蓁倒是无所谓的,反正多薅一刻的羊毛算一刻。

紧接着传来的是慌乱的脚步声,宜人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瞧见了不该瞧的事儿,是又羞又急,可到底是忠仆,转了两个圈之后,宜人立即又大声地喊了句,“女君!”

萧谡这才慢悠悠地直起身,顺便替冯蓁将抹胸拉回原处,把外袍裹上,再摩挲了一下冯蓁的唇瓣,颇有些留恋地道:“再不走,被人瞧见对你就不好了。”

这话说得宜人仿佛就不是人了。

萧谡说着要走,却又回头望了一眼冯蓁。昨晚出事儿时,园中的人几乎都过去围观了,唯二没有出现的便是冯蓁和萧诜。

冯蓁却是不知,她到底还是比萧谡脸皮薄,当着宜人的面没那么放得开,瞪了萧谡好几眼催促他赶紧走。

一直到萧谡离开,宜人才敢重新抬起头。

冯蓁打了个哈欠,昨晚坐了一宿,她还是不习惯打坐似的休息,所以准备上床补觉,“我补补觉,没事儿别叫我。”

宜人此刻已经收拾了慌乱的心情,她从小到大被冯蓁早就刺激得有些疲惫了,今晨的事儿虽然极端刺激,然则见冯蓁这般无所谓,她一个做侍女的就更不能横加一语了。

“女君,你现在不能睡。”宜人上前一步道。

冯蓁的被子刚扯到胸口,困倦地道:“怎么了?”

“是敏文公主出了事儿。”宜人道。

听宜人说完,冯蓁的瞌睡虫也就悉数不见了,立即换了身衣裳往敏文的屋子去。

走到路上时,冯蓁都还有些觉得不真实。敏文竟然还真把她的“馊主意”给用了,扒的还是严十七的裤子。

昨儿晚上冯蓁听到的动静,就是敏文和严十七闹出来的。严十七喝醉了酒,把敏文当做了侍女,成就了一段“酒后乱性”的故事。

第65章 窗前花(上)

不过冯蓁一听就知道, 这事儿必然是敏文主动的, 甚至是她设计的。严十七除非是喝得人事不省,否则但凡有一丝神智,也不可能动敏文一根汗毛。因为做驸马就意味着完全没官途了。

冯蓁虽然察觉了敏文对严十七有些情愫,却也没料到她这么急不可耐地破釜沉舟了。

因着园子里有三皇子萧论在, 自然是他这个兄长出面料理的。敏文被关了起来今早准备送回宫,严十七也被关了起来,听后皇帝发落。

冯蓁之所以不能睡, 就是得赶在敏文回宫之前跟她谈一谈。宜人的意思是,严十七好歹是冯蓁即将定亲之人,敏文这般做太过不仗义, 所以冯蓁必须得去问问。

而冯蓁赶过去,则是想着当初说好敏文扒了人裤子, 她得帮着求情的, 女君之间的友谊那也是讲义气的。

只是昨晚, 谁也没叫人去找冯蓁,都知道她处境尴尬, 一个是挚友,一个又是即将定亲的人,她没出现却也没多少人怀疑。

冯蓁赶去时, 敏文正被萧论的人左右拥着出门。

“敏文。”冯蓁叫了一声。

敏文看到冯蓁,脸上闪过一丝羞愧,埋下头道:“幺幺。”

冯蓁走过去将敏文拉到一旁的紫藤下低声道:“你胆子可真大。”

敏文抬起头道:“你不怪我么,幺幺?”

冯蓁笑了笑, “怪你做什么?我知道你也是没办法了。何况男人如衣服,好友才是手足。”

敏文松了口气,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我……”

“公主,时候不早了,您该启程回宫了。”说话之人是萧论的傅母,昨儿夜里连夜被请来的,即便敏文身为公主,在这位傅母面前也是没什么权威可言的。

眼见着那位傅母也跟了过来,冯蓁和敏文自然再说不得话。敏文回头哀求地看着冯蓁,那真是一步三回头。

冯蓁后知后觉地才想起,萧谡早晨说“我本想着……”原来是昨夜已经知道严十七再不可能和她定亲了。

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儿,萧诜丽水园的雅宴自然只能草草了事,冯蓁少不得对敏文还是有些怨念的,裤子挪到最后一天扒多好,可惜了她这两天的羊毛。

萧诜为着敏文这件事儿,受了很大的斥责。尽管元丰帝丝毫不在乎敏文这个女儿,但事关天家颜面,既然是在萧诜的地盘上出的事儿,他自然要被责罚,直接罚俸一年。

表面瞧着皇子应该是不缺钱的主,天下都是他们家的。可实则皇帝的内库都不丰,何况是皇子。他们也没有封地,平日的银子来自于俸禄,还有就是内廷的赏赐,光是支应日常开销就很不容易了,当然自己有门路捞钱的皇子就不在此列了。

例如三皇子萧论的皇妃赵氏,就为萧论带去了一大笔嫁妆,元丰帝给这个儿子挑媳妇的时候,也是很费了些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