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五点,江州靠东,天亮得特别早,车子在知味轩外停下来,江睿解了安全带,“你在车里呆着,我记得江智说你们一拨人都很喜欢吃这一家的早点,其实我也很喜欢。”
向晚一愣,江州最好吃的粥和灌汤包就在知味轩,价格平民,味道好。现在是太早,到了六点肯定排队。
向晚看着江睿下车,然后从前方绕过,她记得昨天他就穿的那件衬衣,应该是一下也没有停过,否则他肯定换下来了,他很疲惫,但又因为长得好看,反而疲惫得让人心疼,并不难看。
外面的声音传进车里,车门被拉开,江睿弯下身来:“还是抱你进去吃,那灌汤包一打包,指不定散了,就不好吃了。”
向晚刚想说不用,那双长臂已经把她抱出来了车外,向晚伸手关了车门。
向晚没有想到的是,她这时候还活蹦着,才过了四个小时不到,便发烧了,伤口没有处理即时,感染。
更没有想到的是,她一发烧,烧了一天一夜,一直睡在江睿酒店那张大床上,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江睿翻着报纸和杂志的脸时不时的撇一撇嘴。
她难得看他穿一次浅蓝色的衬衣,下身休闲裤,颜色上看着似乎年轻了好多。但整体又没有,他身上的气息,永远是沉稳,内敛的。
他坐的地方离她不远,从厅里拿了张椅子放在她的床头,坐在上面看报纸和杂志,说是方便帮她量体温,并告诉她昨天已经让宁默替她请了假。
她摸了摸额头,体温正常了,身上还穿着江睿昨天让她换上的男士灰色大t恤,那t恤就是江睿的家居t,本来就宽松,她一穿上,当大号睡裙了,向晚坐起身,问:“睿哥哥,怎么了,不开心?”
江睿摇头,很是失望的叹气:“这照片拍得太差了,把你拍得这么难看也就算了,你本来就很狼狈很丑,可是,他们怎么能把我拍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