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根在她身上看到了熟悉的气质,他在兄长身上看到过,在单位领导身上也看到过。
隐隐透出上位者的气势。
“听说安小姐很喜欢四合院,我在北池子大街有一套四合院,送您当赔礼。”
安忆情微微一笑,“原来我的前途只值一套四合院。”
她太过淡漠,激起了邵平安的愤怒。“您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相反的,我们邵家名声扫地,被人奚落。”
安忆情像看白痴般看着他,“第一,照你这么说,捅你一刀,你没死就不算罪,那行吧,我没事就找人捅你几刀玩。”
邵平安惊呆了,一个女人长的这么美,这么柔弱,但一开口就能吓死人。
直觉告诉他,她真的干的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安忆情嘴角轻扬,到底谁没有道理?
他们邵家就算来道歉,也透着高高在上的倨傲。
“第二,你要搞清楚,你们邵家名声扫地,是我干的吗?不是,是你那个脑子进水的弟弟造成的,因果关系都搞不清楚,我觉得像你这种糊涂人,做什么都不行,还是安份的在家啃老吧。”
邵平安气的嘴巴都歪了,他哪里糊涂了?
不就是弱肉强食吗?
这世上,只有有实力,话语权就在谁的手里。
“你……你……”
但他没有弄清楚,现在话语权到底在谁手里。
邵玉根任由儿子试探对方的深浅,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平安,你闭嘴,安小姐,他们兄弟都不懂事,之前是我只顾着工作,疏忽了孩子的教育,您说吧,怎么才肯放过他?”
安忆情就没有打算放过的意思,她眼眸微凉,“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意图对我霸王硬上弓?”
是有这个意图,但被她反手一击,送进医院了。
后面传来一道怒吼,“什么?小五,你怎么从来都没提过?妈的,我要弄死他。”
安北海就慢了一步,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气炸了。
叶阑墨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小五,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去将他的作案工具没收了。”
安忆情好奇的问道,“怎么没收?”
叶阑墨咬了咬牙,动了真怒,“让他这辈子都当不了男人。”
安忆情想了想,“这个可以有,但最好不要用暴力,免得落下话柄。”
对待人渣,怎么凶残怎么来。
叶阑墨点了点头,“科技时代,何必动用暴力,有的是办法,都不用我亲自出手。”
他一个科学家,随便捣鼓一件东西,就能弄残那个男人。
他们当着邵家父子的面讨论怎么整人,一点都不顾忌。
邵玉根气的胸口疼,儿子再不争气,那也是亲的。
邵平安兄弟的感情很不错,“你们别乱来,这是法制社会。”
安北海冷冷的嘲讽道,“别口口声声法制,你们家没有那玩意,做的都是无法无天,枉顾法律的破事。”
他得跟三哥说一声,三哥是学法律的,进了法院。
邵平安气不打一处来,“安小姐,我就不明白了,我家小幺不动别人,就动你,你就不该往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
这是什么话?是人话吗?
安忆情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充满了不屑和鄙视,“我找过了啊,因为我太美了,但,这是我的错?美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些□□熏心的贱人。”
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
“施害者无罪,却让受害者检讨,你们邵家的家教真是一塌糊涂,三观不正,如果在封建社会,你们是帝王之家,你们说什么都是对的。但现在,新时代了,你们要是没有帝王的权利,就不要视百姓如草芥,随意轻贱。”
邵平安其实是看不上一个女人当家,从心底里就瞧不上她。
他是在重男轻女的环境下长大的,兄弟几个都跟着极度重视香火传承的老奶奶长大。
一个老太太能有什么见识?除了宠孙子,就是宠孙子。
“我可没有见过你这样凶残的草芥。”
安忆情呵呵一笑,“谁说我是草芥?我明明是剪刀手,谁惹我,就狠狠捅一剪子,开膛破肚,将肠子都拎起来喂狗吃。”
邵平安:……
邵玉根看在眼里,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自以为出色的长子,在安忆情面前不过如此。
人比人啊,气死人。
“安小姐,我是带着诚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