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了,捆起来先放在床底下。”
听芊懿如此说,小秋赶忙把衣服捆好,塞到床的前挡板的后面。
此时,芊懿像突然想起什么,跟到书桌面提笔在纸上飞快的写下“初十巳时,普怀寺外望郊亭,懿”,然后折好,拿起自己昨晚把玩的河灯,拉着小秋,穿过花园从王府后门跑了出去……
两人一路小跑,不一会就到了直隶驿馆,只见驿馆门前清冷,少有行人,一看驿馆门吏是自己熟悉的王安和小德才,芊懿心中不禁窃喜忙道:“小秋,你把河灯和信笺放在驿馆门旁,告诉王安和小德才,谁问这是谁放的都说不知道,除了金智贤,别让别人把东西拿走。”
“是,格格!”小秋跑过去按芊懿的吩咐放好。
“格格,你不是要一直等在这里吧,虽然我说今天早上他随大人们前往普怀寺了,但过去那么久,有没有回去都不知道,万一他都回驿馆不出来了,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白等嘛?”
“怎么呀,你还惦记着洗我的脏衣服呢,放心,静嬷嬷不会打扫我的床底下,她每隔一半个月才打扫一下床底,而我们前天刚从宫里回来,之前她刚刚打扫过一次,不会打扫的。”
说完,静静的看着直隶驿馆的门口,继续道:“我等在这只想看看他会怎么对待我的河灯……”
…………
“格格,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金公子肯定早就回去了,虽然说是初秋了,可午时的太阳还是很毒呢,咱们别等了。”小秋怕芊懿受罪,看着太阳越来越毒,赶忙劝道,可芊懿却像没有听到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驿馆的门口。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队高丽人骑着马出现在街角,芊懿和小秋赶紧跑到一个房屋的拐角躲着,待马队悉数经过才跑出来。
只见来人都已落马,一位年长者正给金智贤交待着什么,然后几个人就一起走进了驿馆。
“格格,白让我们等了那么久,他居然没有见到格格的东西,是不是他早已忘记昨天之事了!”小秋说话间看了芊懿一眼,只见她满脸的失落,心中不忍,又道:“可能是刚才人太多了,他没有看到,待我去交待王安、小德才,让他们亲自交予他吧!……”
正说着,金智贤复又从门内出来,径直走到河灯前,拿起河灯询问了门吏几句后拿着东西进了驿馆。
“格格,太好了,我去问问王安德才,他刚刚说什么”话音未落,小秋已经跑了出去,芊懿想阻拦已来不及,只好作罢。
“金公子就是问是谁放的,王安和小德才都说不知道,一早就放在这里了。他也就罢了。”
看到金智贤拿走了河灯,芊懿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一路都和小秋私语不止……
芊懿跟小秋刚走进寝房,就看见晓静姑姑在房内打扫,小秋藏在床下的旗装已经被晓静姑姑拿出来,看见芊懿回来,晓静姑姑一反常态没有训斥她,而芊懿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走到妆台前坐下,装着摆弄首饰也不敢说话。
见芊懿坐下,晓静姑姑才走到芊懿旁边坐下,平静的说:“格格,您知道我看到衣服上的血是什么心情吗?我又不见您,当时真的很担心,我不停的念叨,让王爷、福晋、小王爷、十八路神仙都保佑您不要出事!当时我越想越怕浑身无力,格格,奴婢真的很担心您会出事,您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有何面目去见王爷福晋啊!”
晓静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看到此,芊懿忽然觉得这些年对晓静姑姑忽略了许多,且不说当年的救命之恩,单说从齐王藩城到京城这一路相伴,这些年如果没有晓静姑姑的悉心照顾,自己不要说过得如此自在,当年连京城都到不了,而这些年晓静姑姑对自己的训斥包含了多少对自己的担心和爱。想到此,芊懿突然紧紧的抱着晓静姑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太顽皮太任性不知道爱惜自己,让关心自己的人日日提心吊胆……”
芊懿和晓静还在哭述,忽然听见小秋说“格格,七爷来了!”
芊懿赶紧把眼泪抹掉应到:“你先让瑜远哥哥在正厅稍等,我收拾收拾就出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