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品城知道凭自己的武力斗不过杜御恭,打着宁死也要拖人下水的决心,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党羽尽数说出,大到三品大官,小到一小小的县令,关系网竟是从京城蔓延至东南西北各方,十分惊人。耗时两个时辰,盘问方在震惊之中停止。方封王的晏品城当然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去织就这张关系巨网,是以显然,这张网是由他外家织就的。
果真是宁死也要拖个人陪葬。
杜御恭再盘问不出新的消息后,淡定地坐起,掸了掸衣袖,令手下将那份口供呈给圣上,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包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慢条斯理的打开。背光的他,脸上的神情被掩在了黑暗之中,明明他没有笑,晏品城却仿佛听到他桀桀的怪笑声。
京城的春末已经不算寒凉,地面也升了几度温,可晏品城还是感觉到一刺骨的寒意从地面,顺着脚心,通过血液,冻至他的心口。
“你……你想作甚!”不安的情绪随着骤然安静的宫殿,被无限的放大,晏品城步步倒退,看接过那包东西的手下,缓缓朝自己逼近,心中涌上一股莫名恐慌。
杜御恭一挥手,其手下蜂拥般将晏品城钳住,在其反抗的嚎叫中撬开了他的嘴,将那包东西往他嘴里灌去。
“唔……唔……”
“那是一种会让你生不如死的东西,”无视着晏品城狰狞的嘴脸,杜御恭的声音冷若冰霜,“此物名唤底也伽。上瘾之人,一旦得不到服食,便会自残身体,因此,”他手中赫然现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抓过晏品城的手腕无情地一划,鲜血喷涌,血流如注,“你便发狂攻击我们,还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自尽而亡……”
嘀嗒,嘀嗒……
晏品城的挣扎毫无用处,他只能无力地睁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推进坟墓,在杜御恭替他安排的棺材中走向死亡……
“你做这些究竟……图什么……”
“天子大病,太子被废,淮阳王死亡,若齐王与燕王亦亡,这天下将交给何人?”
“你……皇位……不可能……”
“若有朝一日,我成了新皇的亲戚或是重臣,你道我可不可能?”
“你……妄想……”
“哼!”
杜御恭适时地丢开了晏品城朝外走去准备后续事宜,冷清的宫殿里只剩下一片哀嚎。
不久,闻讯赶来的天子,见到晏品城一身是血,倒在血泊之中,脸上却带着奇怪的欢愉笑容。而杜御恭及其手下身上负伤,形容狼狈,用杜御恭的话来说,便是晏品城突然发狂攻击他们,后又割腕自尽而亡。当然,杜御恭密谋了这件事,自然是有备而来,因此不论是他带来的手下,或是禁宫中的宫人,都一致口径指明是晏品城发狂。
天子虽心存疑虑,但看杜御恭等人负伤不假,晏品城又确实手握匕首,证人证物确凿,无从怀疑。天子挥手让人带杜御恭等人下去疗伤,令人查明晏品城的死因。而杜御恭以自己未看好晏品城而愧疚为由,请求天子给其机会戴罪立功,查明晏品城发狂的原因。
天子恩准,杜御恭便借此收买了太医院的人,一致指出,晏品城生前有偷偷服食底也伽,此次发狂是因未能及时服食底也伽之故。天子闻言大惊,令人速去查明底也伽的来源。
不久,杜御恭查明,底也伽是由宫外的一家私店购买而来。再查这家店,竟意外发现该店竟是从西域进的货,专门供给宫中人服食。天子大怒,责令御史台查出宫中究竟有谁人服用底也伽。
这一查下去,更是不得了,竟是直接查到了皇后一家之上,连前太子妃也脱不了干系。
顺着这一条线牵引,往深处去查,竟得知陈家这些年来,暗中同西域各国做买卖,进了不少的底也伽,一来给本家人服用,二来则暗中销售到各地谋取暴利。
为官者,食之国家俸禄,当为百姓解忧,如今陈家上下不为百姓谋利,还私通西域外国,以禁药赚百姓之财,实乃罪大恶极。
天子身心疲惫,太子刚废,皇后亦跟着犯事,这一家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派人到皇后寝宫及其外家府上一搜,果真发现其藏有大量的底也伽,人证物证俱在,皇后百口莫辩,当场跪下,声泪俱下,声称自己服用底也伽只是用于缓解压力,并不知外家贩卖底也伽之事,恳请圣上恕罪。
关键时刻扯出外家之人来顶罪,让天子对皇后的厌恶到达了顶点,天子怒火冲天,一脚踹开皇后,直接将其打入冷宫,抄其外家家产,举家流放。
作者有话要说:(*/w\*)偷偷摸摸又加更,我之前说过,这一系列事情牵扯很多,不单单是太子而已……小攻小受依旧在玩地下党
顺说,底也伽就是现代所说的毒品。。至于为啥古代叫这个名字我也不造。。
☆、第五十九章 ·欢乐
宫中的消息又顺风传到了晏新的手里,得到消息后,他立时匆匆忙忙地赶去找晏殊楼两人,谁知方到房门前,就听门缝中泻出了几丝低低的喘|息,里头之人分明是在做些脸红心跳的事情。
晏新的脸瞬间一红,眼观鼻鼻观心,退开几步,僵直着身体站在外边等着里头的人结束。
晏殊楼在听到晏新的声音时,就已经发觉了,他身体跟着僵硬,朝外一吼:“滚远点!不准靠近!”听晏新跑得远了,才泄愤地朝身下的杜明谦啃上一口。都怪杜明谦,这时候动来动去,让他一下子忍不住就吟了出声。
杜明谦笑意满满,双手扶着晏殊楼的腰部,无辜地道:“你咬我作甚,我何其无辜。”
“你……你还说!谁让你乱动了,不准看!”晏殊楼气恼,拿起软枕往杜明谦的脸上压去,阻挡他的视线,自己继续动起来,“你再乱动,我就不同你好了!”
“好好好,我不动,”那你自己动。杜明谦拍了拍晏殊楼的臀部,继续享受着他的取悦。
欢|好过后,晏殊楼像泄了气的球,软软地瘫在杜明谦的身上,滚了几滚,看其皮肤太白,就啃了他一身的红印子,还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拍了又拍:“不错,红通通的,好看!”
杜明谦无奈之至,将他放到床上,取过布巾给他擦拭干净身体,方想给自己擦汗时,晏殊楼手一快,就把另一条布巾扯在手里,帮杜明谦擦拭后背了:“你帮我擦,我帮你擦!瞧我对你多好!”
杜明谦会心一笑,握着他的手引导他擦自己身体:“初珩,你若累着,便让我自己来罢。”
“别说话,擦得正仔细呢!啧啧,你怎么这么白,皮肤还真好!”0晏殊楼擦出一块干净的皮肤,又啃了一口红印上去,非得留下一点痕迹才舒服,“你不是会武么,为何身上都没点儿伤。”
“我师父可疼我了,哪儿舍得我受伤,便是受了伤,他都生怕我会伤口感染生病,因此有个小伤他都会用药给我治好,连个疤都不留下。”
“什么药,如此神奇,快快快,给我一些擦擦!”
“你想要啊,”杜明谦捏了捏晏殊楼的脸,抱着他躺在床上,盖好了被,自己却起身穿了衣,“偏不给你。”
“为何不给我!”晏殊楼趴到杜明谦背上,挂在了上面,“你不给我,我不给你走!”
“成啊,那你便赤着身体去见晏新罢。”
“你……你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