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不是假的,身体或多或少是不舒服,要是在公司里,这点小事董全贺根本不放在心上。但眼下不同,一点的疼痛董全贺要放大成一百倍。这种效果在周粉眼中就显得十分严重了。
周粉很紧张,说什么都要让董全贺去医院看看。
可董全贺哪里肯。
从小到大董全贺最怕的就是去医院了,这是从三岁就定性的事情。
要知道,董全贺可是有三怕:怕打针,怕吃药,怕周粉。
周粉很无奈。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怕什么。
药箱里的药也都挺齐全,周粉见董全贺那一副排斥去医院的模样,她也有些不忍心,于是根据他的症状给他泡了一包感冒冲剂,又给他服用了一颗布洛芬。
“睡一觉就好了,实在不行就真的要去医院。”周粉对董全贺说。
董全贺乖乖地点点头。
周粉又问他:“饿吗?”
董全贺摇摇头,看起来楚楚可怜,拉着周粉的手说:“帮我揉揉脑袋好不好。”
“头很疼吗?”
“嗯。”
面对病人,周粉几乎是有求必应。她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用手轻轻揉他的太阳穴。怕力道不好,她还询问了好几遍。
董全贺简直就是受宠若惊,脑袋放在周粉的身上蹭啊蹭的,然后得寸进尺地双手圈住她的腰就不松开了。
周粉期初也不让他抱,可一来一去地也就由着他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粉说:“要不到床上躺着吧。”
看他的腿都在沙发上伸不直,她也觉得不舒服。他可是一米八五的大小伙儿,她的这个沙发才一米二。
董全贺闻言,脑袋噌的一下抬起来,眼里带着光芒,模样乖巧地回答:“好啊。”
可钻进被窝之前董全贺还是非常有原则地去洗了个澡,他这个人爱干净,从小就是。
洗完澡之后董全贺钻进了周粉的被子里,一个人傻笑了很久。
心机董的计谋再次得逞,这一次他是准备赖在周粉的床上不下来了。
等周粉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妥的时候,已经是无法挽回的样子。
这注定是一个不一样的夜晚。
深怕董全贺肚子饿,周粉煮好的粥连忙舀起来给他端过来。
他倒是配合,她舀多少他吃多少,一点不剩。明明肚子一点也不饿,却能够吃下那么一碗。
等周粉收拾完出来看到被窝里的董全贺,竟有些后悔自己的心软。
“快来躺床上,你的那边给你暖好了。”董全贺说。
他像以前一样,总是会提前把她的那一边睡暖和了。
周粉闻言心里竟然有些酥麻。
多少次一个人在这个冷冰冰的被窝里暖不起来脚,她的心里就有多想念他。人的依赖性真的是被惯出来的,没了他的日子真的要多不习惯就有多不习惯。
“你好点了吗?”周粉不自然地问。
董全贺一秒变柔弱,说:“头还是疼。”
周粉:“嗯,可能药效还需要一点时间,你睡吧。”
说着,周粉抱着被子走到沙发上躺下。
董全贺见势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语气紧张地问周粉:“你不过来睡觉吗?”
“我睡这里就可以。”周粉拍了拍沙发。
“不可以。”董全贺立刻就从床上下来,接着二话不说走到沙发旁一把将周粉抱了起来。
周粉也是没有料到董全贺会突然过来抱她,身体一个悬空,她整个人都发软,“你,你放我下来。”
“不放。”董全贺几步走到床边然后将周粉塞到了床上,“要睡也是我睡沙发。”
但去睡沙发之前,董全贺还是认认真真地给周粉捏了捏被角。
虽然磨磨蹭蹭的,但周粉还是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果不其然,被董全贺体温暖过的地方很舒适。
这种久违的暖意让周粉的心里好像流过一条暖流,于是看着眼前的董全贺,她觉得他的周身有一层柔光。
正在董全贺准备去睡沙发的时候,周粉的手拉住了董全贺的手腕。
她有些娇羞地对他说:“你也睡床上吧。”
董全贺闻言故作淡定,认真地问她:“你确定?”
周粉把自己的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轻轻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