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2)

这样的事这个月已是不知发生了多少回了。

看得贺梓鸣底下的人一阵心惊。

就连老管家都忍不住劝道:“我的王爷啊,六殿下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了,再不是过去的……您就算是和六殿下有再多的嫌隙,也不该如此半分面子也不给啊,现在的陛下可不再是先帝了啊。”

“就算他是陛下又如何?本王是先帝亲封的安亲王,有先帝钦赐的免死金牌在手,又岂会怕他?”贺梓鸣将作死演绎到了极致。

看得老管家眉心紧蹙,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劝他才好。

贺梓鸣在那件事发生后和贺梓晟之间的关系直接跌入了冰点,贺梓鸣单方面的,但在先帝赐婚以后和顾琛之间的关系,虽也冷淡但却着实缓和了不少……

如此一来,贺梓晟的黑化值和顾琛的好感度都皆是涨了。

目前贺梓晟的黑化值和顾琛的好感度持平皆是维持在了98点。

贺梓鸣曾和系统打赌想看会是贺梓晟的黑化值先达到100点还是顾琛的好感度先达到100点,如今他持续不断的作死,就是想要彻底的验证这一点。

“滴!提醒宿主,可攻略对象贺梓晟黑化值达到100点,请宿主注意。”

在贺梓鸣又一次不知死活的拒绝了入宫后,贺梓晟接着底下顺应局势揣测君心的臣子参上的几本奏折,便是以图谋不轨,居心叵测为由让御林军包围了安亲王府将贺梓鸣请进了皇宫。

“王爷……”亲王府被包围的时候,老管家担心得不得了,忧心忡忡的就是看着贺梓鸣,生怕他会死在贺梓晟手中。

贺梓鸣却是朝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中气十足道:“无妨,本王是先帝亲封的安亲王,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兄,当初的皇位是本王自己放弃的,这些奸险小人还能害到本王不成?待陛下查明了真相,自会放本王回府。”

说完,便是有恃无恐的随御林军入了宫。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贺梓鸣见了黑化值已经满点的贺梓晟便拜,坦荡得厉害。

时至今日,他已有近两年未曾近距离接触过贺梓晟了。

此时的贺梓晟,已经全然不复两年前的少年模样,反被军旅生涯磨砺得比贺梓鸣还要高出许多,完完全全是个成年人的样子了。

贺梓晟见他便笑仍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举止中透露出的十足底气和上位者姿态却是掩盖不得的:“大皇兄来了,快过来让朕看看,朕记得朕已经近两年不曾见过大皇兄了,要见大皇兄一面可真难呐。”

他待贺梓鸣仍是一如既往的亲近,只唯独自称中的‘朕’字提醒着两人身份已变。

“多谢陛下关心,微臣惶恐!”贺梓鸣后退一步,有礼有节道。

不过,两年时间,两人的身份地位如今已是彻底颠倒……

看他这般做派,贺梓晟笑意却是渐冷:“惶恐?安亲王还知道什么是惶恐吗?你不是先帝亲封的安亲王,是朕的嫡长兄,有先皇钦赐的免死金牌在手吗?又怎会怕朕呢?”

“陛下对京中诸事果然了如指掌。”贺梓鸣轻轻一笑,却是讥嘲。

“安亲王你的确是该惶恐啊,你知道朕那么多的秘密,又曾折辱过朕那么多年,你又如何能不惶恐呢?”贺梓晟跟着他也笑:“朕知道大皇兄手中有先皇钦赐的免死金牌,但大皇兄也该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昔日,朕为鱼肉,皇兄为刀俎,朕曾一度苦苦挣扎于皇兄手下,如今轮到朕为刀俎,皇兄为鱼肉了,大皇兄说又当如何呢?”

成者王败者寇。

操纵他人生死,将黑的抹成白的,将白的说成黑的是上位者独有的特权。

“陛下想要如何?”贺梓鸣挑眉看他。

贺梓晟却是轻笑:“自然是想要朕所想要的东西全都属于朕,知道了朕不该让人知道秘密的人全都消失在这世上了。”

他语带威胁。

“那陛下便想要如何便如何吧。”贺梓鸣将生死置之度外,无所谓极了。

贺梓晟的眼底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定定看了贺梓鸣良久,想要等他求自己,但却始终不曾等到:“真的吗?”

贺梓鸣一言不发。

“安亲王图谋不轨,欺君罔上,意图谋反,来人赐酒!”贺梓晟一声令下,便是有宫人端了酒来。

贺梓鸣连动都不曾动一下。

贺梓晟气急,当即道:“还请大哥自己乖乖喝下这杯美酒,喝完以后你我就再不是兄弟!”

贺梓鸣伸手就要接酒。

他自己还不曾怎样,系统就在他脑海里尖叫道:“宿主,不能喝啊,万一你喝下去死了怎么办?顾琛的好感度可还差最后两点呢。”

“贺梓晟,我惟愿来生你我再不相见!”贺梓鸣却根本不理他,接过酒杯就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那酒的药劲儿极大,贺梓鸣瞬间就瘫软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像是一滩烂泥。

贺梓晟嗤得一声笑了,一把将贺梓鸣从地上拉起:“惟愿来生再不相见?大哥真的觉得我会杀你吗?”

“陛下的这声大哥,我担当不起。”贺梓鸣想要一把推开贺梓晟,但却使不上什么气力。

贺梓晟扶着动弹不得的贺梓鸣,伸手就是摸上了他的脸颊,轻轻笑了:“也是,刚刚我就已说过,只要喝下了这杯酒,你我就再也不是兄弟了。”

“你想要做什么?”贺梓鸣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但意识却是清醒得很。

贺梓晟也不回答,只深深地看着他,问:“大哥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儿吗?”

“……”贺梓鸣。

他又不是戾太子鬼他妈的记得你们小时候的事,再说了,就算是戾太子这么大个人也是未必记得那么久远的事儿的。

“当时,在所有皇子中我是最不受宠的一个,因为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奴者库的贱婢,人人都可以欺负我,父皇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懒得去管,就连那些奴才也能狗眼看人低的只给我吃冷了的膳食,穿破了旧了的衣服……”贺梓晟似是追忆一般道:“只有你,只有你是不一样的,只有你对我好,教会了我做一个人,保护我,不让其他人欺负我,你告诉我我是大兴的皇子,是你的弟弟……”

他恍惚间看到了那矜贵无比的少年皇太子朝他走来,如天神降临般替他赶走了所有欺负他的人,狠狠惩治了冷待他的宫女太监,而后如沐春风的向他伸出了手,说:“过来,别怕,我是你的大哥,你是我的弟弟,大兴的皇子,以后我会保护你。”

“我为你取个字,便叫做长安如何?”

“长安,小长安,你是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