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聂尧,打从一开始我们便是错了。”就算聂尧说得都是实话又如何?
他已经有了道侣,又如何能够抛弃自己的道侣,再去和聂尧在一起呢。
“怎么会迟?怎么会迟,师兄?你我为何回不到过去?”聂尧执拗的抓着他,却道:“我没有杀人,没有做一件你不想我做之事,虽然我已入魔,但我能保证我绝不会害人,杀人,你不想的话,魔器我也不要了,我放弃眼前的一切,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就像我们从前说好的那样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世外桃源,长相厮守,好不好?好不好,师兄?”
贺梓鸣推开他肝胆俱裂:“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聂尧。”
“我们怎么会回不到过去呢?师兄,明明是你不想回去啊。”聂尧却不肯放弃,只执拗的看着他,固执地认定了,只要贺梓鸣想他们就能回去。
他问贺梓鸣:“师兄你不是说魔修与修士皆是有好有坏,不能以偏概全吗?现在我什么坏事也没做,难道我入魔在你眼中就那么的不可原谅吗?”
他竭力纠缠着贺梓鸣。
“问题不是这个,聂尧。”贺梓鸣再度推开他,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几乎将自己的一块血肉生生咬下。
聂尧呆呆望着他,固执要求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贺梓鸣定定看着聂尧,逐字逐句道:“我已经有了道侣,他是我师父。只要我活着,我就是他的人。”
“我绝对不会背叛他的,聂尧。”他的道侣是他的师尊,就算不爱,他也绝不会背叛。
聂尧懵在当场,好像直到现在方才想起了顾长铭已有道侣的事。
他依稀回想起顾长铭和云华的结侣大典前,自己曾有属下前来问询自己是否要去搞破坏,但那时他并不知顾长铭便是这个人,拒绝了属下的提议……
他曾一度十分钦佩云华仙尊的人品,觉得对方是仙门不可多得的光风霁月之人,甚至觉得顾长铭配不上他。
在前不久和云华的那一战中,不得已重创了云华之时,聂尧还曾心怀愧疚,觉得自己不该对这样一位仙人一般的人物下这般重的手。
可是现在……
可是现在只要一想到云华是顾长铭的道侣,甚至曾无数次同顾长铭翻云覆雨,聂尧就后悔了,后悔在不久前的那一战中他为何没能杀了云华,要了他的性命。
顾长铭是他的弟子啊。
为人师尊的,怎能对自己的弟子生出这样那般的不堪心思,甚至还将自己的弟子占为己有呢?
明明……明明顾长铭不爱他的……
聂尧看得出来,顾长铭爱的人明明是他的,明明是他。
聂尧只要一想到那些,心底顿然就是生出了一股暴戾心思来,脸色骤变,他望着贺梓鸣就是近乎癫狂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是了,我差点都忘了,师兄你如今已是仙门第一人云华仙尊的道侣呢?”
“他是仙尊,我是魔头……仙魔两端,师兄你这般憎恨魔修,会如何选择?我又怎会不知呢?哈哈哈哈~”他捏住贺梓鸣的下巴,双眼只在瞬间便是充了血。
贺梓鸣见他脸色不对,当即便是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聂尧再次伸手极为危险的捏住了贺梓鸣的下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极为危险的笑出了一股毛骨悚然的味道来:“抱歉了,师兄。就算你是第一仙尊的道侣又如何?如今,你既已是落入了我这魔头手里,便是只能陪着我……再也回不到他身边去。”
他不断加大力道捏着贺梓鸣的下巴,几乎将贺梓鸣的下巴捏碎:“我就算是死,也会带着你一起离开的。你这辈子都再回不去了。”
“放开我!”贺梓鸣避无可避,只能竭尽全力的挣扎了起来。
聂尧反倒因着他的挣扎将他禁锢得越发紧了起来,他一手捏着贺梓鸣的下巴,一手便是不断摩挲上了贺梓鸣的嘴唇:“不过,我是不会死的,我会好好活下去。也会让师兄你好好活着的,我要和师兄长相厮守的。”
贺梓鸣被他法力禁锢得动弹不得。
“师兄,你知道吗?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时,便是觉得你生得芝兰玉树,好看至极,简直就是仙人一般的人物,心中忍不住便想要去亲近。在扶摇的一众师兄当中,我第一个瞧见的就是你。”聂尧摸上他的脸,细细摩挲着,就像是在摩挲着一件极为珍贵的艺术品:“可在认识你,了解你以后,我又觉得你这人可真不是个东西……”
他一件一件的开始剥下贺梓鸣身上的衣物:“师兄,你骗了我,你说你长得不好看,平平无奇。可是,可是明明你生得这般好看,我头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仙人呢?”
在未见顾长铭前,年幼的聂尧曾时常想天上的仙人该是生得何般模样呢?
在见了顾长铭之后,他便想,哦,大约便是和这位师兄生得一致无二吧。
“也很,也很有让人产生亵渎神明的欲望。”聂尧缓慢地开始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凑在贺梓鸣耳畔说。
这位师兄生得太过清冷禁欲,太过干净了。
也太过让人有弄脏他,亵渎他,看着他再没法维持住自己禁欲清冷模样的冲动。
第55章
贺梓鸣瞬间明白了什么, 当即手脚并用的竭力挣扎了起来。
落入魔修手中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为师尊取灵药的,若被旁人如何他都可以视死如归的认作那是魔修对他无力反抗的一种另类折磨和羞辱。
唯独聂尧,唯独他心里藏着的这个人。
若是自己和他发生了什么,就算依然是被迫, 贺梓鸣也依然将那视作自己对师尊,对自己道侣的背叛。
他已是云华的道侣, 不能也不想背叛他……
“师兄这是想为云华仙尊守节吗?”聂尧摸上他的脸, 动作温柔得几乎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但态度却强硬决绝到了极致:“可是,师兄既然已是落入了我这魔头手中, 不管师兄说什么, 也就由不得师兄说不了。”
贺梓鸣不断挣扎着:“聂尧, 你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不要怎样?”聂尧见他不老实, 直接便是抬手封住了他的身体, 叫他全身无力瘫软了下来, 近乎迷恋到了痴狂一般看着他:“师兄,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和我长相厮守做我道侣的, 又怎能和旁人在一起呢?”
贺梓鸣动弹不得, 聂尧的手却是直接抚上了他的身体,近乎偏执的迷恋。
贺梓鸣知道自己挣扎,反抗不了,只能颤抖了一下,绝望地哀求着, 希翼着对方还是当初那个从也不会拒绝自己的孩子:“聂尧,算我求你了,求你了,聂尧……”
他忍受不了自己背叛自己的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