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吓的缩了下脖子,默默闭嘴:“不用。”
老板最近这几天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但平时和他一起工作的自己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他把那个电话号码拉黑, 以至于忽略了信息里刚弹进来的短信。
伯母:【商滕,你今天有时间吗,伯母想和你聊聊。】
万事小心翼翼,生怕做出一点错事的秘书,在看到面前这个女人时,仿佛闻到了被辞退的气息。
于是商滕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着痕迹的露出厌烦。
他的视线越过站在他办公桌前的刘因,落在秘书身上。
后者哆哆嗦嗦,都快哭了:“我......我拦过了,拦不住。”
不光拦不住,还差点被她扇耳光。
这个阿姨实在是太凶了。
最主要的是,她说自己是商总的丈母娘,他根本不敢还手。
商滕把手里的钢笔合上:“行了,你出去吧。”
秘书跟得了特赦一样,一刻也不敢在这儿多待,开了门就离开了。
虽然对她没什么耐心,但商滕还是保持着应有的教养和礼貌,让人倒了茶水进来。
刘因把自己手里的爱马仕稀有皮包包放在一旁,面上笑容殷勤,哪里还有半分面对岑鸢时的狠厉刻薄:“我刚刚在医院碰到岑鸢,听她说,你们两个好像出了点矛盾。”
原本淡漠的神情,在听到她说出来的话时,有片刻的异样。
桌上的文件被他无意识翻动。
“医院?”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刘因敷衍过去:“应该是感冒了吧,最近不是变天吗。”
关于商滕,刘因还是有些惧怕的。
虽说他是小辈,就算是除开岑鸢,他也得尊称她一句伯母。
但他对自己,纯粹是出于教养的礼貌。
抛开这些,她在商滕眼里,什么也算不上。
这些刘因都明白,所以这次过来,也算是鼓足了勇气。
“岑鸢那孩子现在也在后悔,但是拉不下这个脸和你道歉,所以就拜托我过来。”
所以她到底是在质疑自己的智商,还是在质疑他对岑鸢的了解。
才会说出这番不过脑子的话。
“伯母。”
男人的声音,像是染了冬日的霜,冷的彻骨。
甚至连眼神,都带着料峭的凌冽:“岑鸢是您的女儿,不是您用来巩固地位的筹码。”
刘因被他的语气给震住了。
分明没有一句重话,但莫名的,就是让人从心底里开始惧怕。
仿佛是警告。
刘因之前见过商昀之。
在某个慈善晚宴上,他是主办人。
那个时候的商昀之,三十来岁,正值壮年。
商滕的眉眼和他有八分像。
天生的狩猎者,哪怕伪装的再好,自然流露的狠和冷血,还是有迹可循的。
就像此刻。
如果说以前是那层薄弱的关系压制着他的天性,那么现在,则是连伪装也嫌麻烦。
刘因心里自然也清楚。
岑鸢现在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商滕自然也没有理由去尊重她。
心里再不甘心,还是只能乖乖离开。
她那点狠,也只有用在欺负家里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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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回到酒店后就睡下了。
从中午一直睡到下午,是中介的电话把她吵醒的。
西城那边有个合适的房子,周边地理位置很好,就是价格有点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