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那个时候总笑他:“明明是自己不爱吃面条,还用这种幼稚的话骗我。”
可是现在,岑鸢却觉得,是不是因为她吃了纪丞的长寿面,所以他才没有平安长寿。
果酒的度数的确不高,可还是能醉人的程度。
岑鸢喝了几杯后,就觉得眼前的东西开始变成重影了。
桌上的电话一直在响,饼干在她脚边急得喵喵直叫。
她却像听不到一样,趴在桌子上,肩膀微颤,像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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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婶今天特地做了冬瓜排骨汤,想着给岑鸢送去,可是又不知道她住在那里。
电话打过去了也没人接。
商滕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他有点事,要去公司一趟。
何婶看到他了,急忙过来,问他知不知道岑鸢住在哪里。
商滕把袖扣挽上:“知道。”
何婶说:“上次她回来,我见她好像瘦了不少,所以给她炖了点汤,想给她补补,但是电话打过去没人接。”
商滕看到桌上的保温桶了。
迟疑了片刻,他说:“我去吧。”
何婶愣了会:“啊?”
商滕罕见的多了点耐心,重复道:“我去。”
在他说第一遍的时候,何婶就听清楚了,只不过商滕一向是事业优先。
他并不会因为生活上的私事而影响到工作。
所以有些迟疑:“公司不是还有事吗?”
商滕把领带正好,漫不经心的开口:“可以取消。”
第三十八章
商滕的脾气实在算不上好。
这一点甚至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与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都会感受到。
这里的脾气不好,指的并非是他性情暴躁,爱发脾气。
相反, 他很少发脾气,甚至连粗口也不会爆。
商昀之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商滕身上, 除了长期第一的教育,他也没有疏忽商滕的家教培养。
商滕的恶劣之处在于他感情的缺失。
很难和谁共情,哪怕再可怜的人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也做不到心疼或是怜悯。
一直以来, 经常有人用这点来诟病他。
说他冷血,唯利是图,不管他人死活。
商滕觉得那些人很有趣,他是个生意人, 他不图利图什么,图别人对他的夸奖吗
他不需要。
所以何婶在听到商滕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出这句“可以取消。”的时候, 还是愣了好一会。
不等她再开口,商滕已经拿着东西离开了。
夜晚车辆不多, 也不堵车,很快就到了。
楼下健身器材坐着闲聊的老人已经四散回家, 空旷的只剩下还一排排的路灯, 像是站岗的勇士, 在这寒夜中独行。
商滕没有门禁卡, 进不去, 所以给赵新凯打了个电话。
他正在外面蹦迪呢,接到他的电话后也不管自己刚组好的局,扔下那些辣妹屁颠屁颠就回来了。
妹子哪有表哥重要。
在赵新凯心里,商滕排在金字塔顶, 然后才是他爸妈。
想不到商滕居然特地过来看他,赵新凯简直太受宠若惊了:“哥,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专门来这一趟。”
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重的酒气了,商滕微皱了眉:“酒驾?”
赵新凯急忙解释:“没,我带了司机的。”
他看到商滕手里提着的保温桶了,笑道:“来就来嘛,怎么还带东西呢。”
商滕言简意骇,提醒他:“电梯。”
赵新凯这才想起正事,他拿了门禁卡,把电梯刷开。
商滕进去后,赵新凯也要进去,却看到他按下了八楼。
他刚要提醒,自己住在七楼,不住八楼,却突然想起,住在八楼的是岑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