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笑了笑:“家里来了客人,怕他无聊,所以就带他过来钓鱼。”
她口中的客人,应该就是站在她身侧的男人了。
他身上穿的衣服是自己昨天拿给岑鸢的,袖子和裤腿明显短了点,但穿在他身上,却也不觉得滑稽。
可能这就是帅哥的魅力吧,穿抹布都好看。
地摊上九十九一件的外套被他穿成了品牌高定。
女人会嫉妒女人,男人当然也会嫉妒男人。
徐辉把老黄狗牵进牛棚里,要是没有绳索拴着,它恐怕早就扑上去了。
“岑鸢姐,你这朋友好像不太讨小动物的喜欢啊。”
岑鸢倒是挺赞同他的这句话的。
徐辉拿了两根鱼竿出来,串上饵食,又找了个适合垂钓的好位置。
商滕以前钓过,应酬的时候。
比起去夜店或者ktv,他更喜欢这种安静点的氛围,也不用听别人讲一堆多余的废话。
徐辉自己不钓,端了个凳子坐在旁边和岑鸢唠嗑,偶尔视线会在商滕身上停留一会。
因为袖子短了点,而露出的手腕,以及那只百达翡丽的腕表。
能让男人感兴趣的,除了美女,那就是手表和豪车了。
虽然买不起,但架不住喜欢,所以也还算了解。
他戴的这只不光贵,而且还限量,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徐辉用手里的藤条戳着面前的杂草,酸溜溜的想,估计是假的。
买的起这么贵的腕表的人,怎么可能来这种穷乡僻壤。
体验生活?
说出来鬼都不信。
岑鸢钓起来一条手掌大小的鲫鱼,笑容灿烂的眼睛都快弯成月牙了:“今天晚上可以喝我自己钓的鲫鱼汤了。”
她的脾气太好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自己有多难过,但她总是会笑着先去安慰别人。
可来了这里以后,商滕才发现,原来她发自内心的开心时,笑容也可以这么灿烂。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她身上,连浮漂被鱼咬动也没有察觉。
岑鸢钓起鱼来全神贯注,完全被吸引住了。
倒是徐辉,虽然对商滕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但后面还是主动和他搭讪。
“你玩游戏吗?”
商滕把鱼饵串上,重新抛入河中:“很少。”
很少那就是玩了。
徐辉顿时来了兴趣:“什么游戏,王者的话咱们可以开黑。”
男人言简意骇:“摇骰子。”
徐辉嫌弃的皱了下眉,看来还是个夜店咖啊。
真不知道岑鸢姐这么干净纯粹的人,怎么会和这样的男人扯上关系。
他端着凳子,远离了商滕。
下午开始下雨,钓鱼也被迫中止,岑鸢还有点意犹未尽。
徐辉让他们先进屋坐一会,等雨小了再走。
刚好徐伯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那天岑鸢在家里看到的长辈。
岑鸢他们在房间里看电视,徐伯则在堂屋和那人讲话。
“钱拨的快,已经下来了,下个月都是好天气,正好可以开工。”
徐伯感叹道:“好人呐,你说我们这小地方,要是没有善人的资助,估计还得迟上好几年才能修上路。要想富,先修路,看来我们这儿也要富了。”
男人笑道:“可不是嘛,听说捐钱的大老板不是榕镇出去的,是寻城本地的。”
“寻城?那和我们这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啊,怎么想到要资助我们这儿的?”
“谁知道呢,好像还是寻城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姓商,反正挺有钱。”
房间隔音不好,他们讲话的声音又大,全部落进岑鸢的耳中。
她看了眼坐在她身旁的商滕,他仍旧无动于衷的看着电视,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
外面雨停了,岑鸢和徐伯说了一声之后,和商滕一块离开。
看得出徐伯眼里有好奇,好奇商滕的身份。
毕竟是从前没有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