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既然天要苏沫然死,让她落了单,他们说什么也会好好珍惜的不是吗?

至于柳含叶那小子,就暂且留着他的性命,等日后有机会再好好地收拾他!

闻言,华妍昕露出了笑容,“叔公,您真好。”

“你这丫头呀,这回吃了不少苦,整个人看起来都消瘦了,结果心里面还惦记着柳含叶那小子,叔公说你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太死心眼了。”

华盛无奈地叹息道。

“叔公,我就是认定柳含叶了,这辈子,我非他不嫁,只要他一天不成亲,一天不娶妻,我就还有希望不是吗?”

更何况现在苏沫然已经嫁了人了,就算对柳含叶来说她再特殊,都对她构不成威胁了。

“可是你也知道,柳含叶平时顽劣也就算了,他居然还跟苏沫然混在一起,苏沫然没和靖北王成亲的时候,他们走得近一点也就算了,现在的苏沫然可是靖北王妃,是有夫之妇,他们两个还走得那么近,那像话吗?”

华盛可是一点儿都看不下去了。

“叔公,我相信柳公子他只是一时糊涂了而已,或者是因为贪玩,要错,也是苏沫然的错,她已经嫁作他人,却还和柳公子走得那么近,是她不知廉耻。”

华妍昕为柳含叶辩解道。她是不会相信自己喜欢的男人做错了事情的,要错也只能是苏沫然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的错。

华妍昕打从心底里不愿意承认柳含叶心里面喜欢着别的女人,她只愿意相信柳含叶是被蒙蔽了的。

华妍昕觉得苏沫然是她长这么大最讨厌的一个人,从来都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哎——”华盛叹息一声,“本来你和柳含叶,我还觉得是柳含叶高攀了你的,他虽是柳家公子,可毕竟不是长子,脾气不好,担不起大任是其次,出身柳家却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修不得武功,习不得战气的,文文弱弱,又长了一张祸国殃民倾国倾城的脸。”

华盛不喜欢柳含叶,尤其在被柳含叶那样气过一次之后,对柳含叶更是没有一点好感。

“爷爷,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发现他的好!”华妍昕很固执地为柳含叶辩驳,“我不喜欢那些因为我的家世而对我另眼相看的男人,他们喜欢的是华家大小姐,不是我华妍昕。”

从小到大,出现在华妍昕身边的男孩子,没有一个不是围着她转的,从出生起,她就是天之骄女,拥有傲人的家世已经惊人的天赋,别人崇拜艳羡爱慕的目光她看得太多了,她都不稀罕。

只有柳含叶,拥有和她相当的家世,拥有胜过她的容貌,还有最重要的是,他从来不屑于她,甚至都不正眼瞧她。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决定了,她一定要征服这个男人!

华妍昕都这么说了,华盛也只能叹息,“好吧,我就暂时不说柳含叶的不是了,若是他以后肯好好地改一改他的臭脾气,学会怎么尊重长辈,最重要的是能一心一意地待你好,叔公我就放心地将你交给他,如若不然,就是他跪在我的面前,我也是不会同意你们两个人的婚事的。”

“好啦叔公,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追上苏沫然那可恶的女人。”

“嗯,今天就先不提这事了,我们准备准备出发吧。”

华盛也想着,眼下比较要紧的是苏沫然的事情,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他也不想错过了。

赶了一下午的路,晚上的时候苏沫然在一家客栈落脚。

苏易澈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苏沫然碰到。

他要离开京城的事情只跟苏君诺讲过一次,具体走的时间也没有交代。他回东华国的事情苏沫然应该是不知道的,即便苏沫然知道了,她也肯定不会因此追过来的,这一点苏易澈心里面很肯定。

不知道沫然这一趟是要去哪里?是和他一样回东华国吗?还是有别的去处。

可为什么她是一个独行的?柳含叶呢?没有陪着她吗?

他们刚刚大婚,应该正是浓情蜜意之时才对。

苏易澈不由地去想这些事情,自己的女儿自己没能给过她幸福,只能希望她能嫁一个体贴的男人,在她以后的人生路上呵护她照顾她。

他知道柳含叶与靖北王玄离是同一个人,一路暗中跟来,也一路看过来,苏沫然与柳含叶的婚事他看着,不干预既是因为没有这个立场,也是因为没有干预的理由。

“客官,你在看什么?”

店小二见苏易澈站在走廊上面发呆,便上前来询问了一下。

被电小二的声音惊醒,苏易澈才惊觉自己竟然在走廊上面想事情想出了神。

“没什么。”

瞄了一眼还在楼下的苏沫然,苏易澈连忙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未免一会儿苏沫然上来的时候发现了他。

不管怎样,暂时他还是避开和苏沫然碰面,别让她知道他的存在的好。

他是一个失败的父亲,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他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甚至简单地见个面都做不到。

不是不想见,而是无颜去见。

见了面,又能说什么呢?他甚至有些害怕面对苏沫然那一双清冷的眼眸,那一双眼睛,曾几度平静地看着他,没有温度,没有恨意,就像是一个旁观者。

没有爱,也就恨不起来了,只有爱得深,才恨得深,苏易澈深谙这个道理。

他这个失败的父亲,已经不具备被爱的资格了,或许,曾经她是爱过的,可是他太残忍了,从来不回应这个孩子,让她一次次的失望,甚至绝望,放任她受到伤害,在她拼命挣扎的时候,他在将军府内过着安逸的生活。

苏易澈前脚刚回自己的房间,后脚苏沫然便上了楼,她所住的房间就在苏易澈的隔壁。

“这是您的房间,小姐您有什么事情随时喊我就成了。”

苏沫然点点头,在客房内的床榻前坐了下来。

下午刚刚离开的京城,不过半天呢的时间,竟有些想念柳含叶了。

这种感觉是苏沫然先前从未有过的。

回忆起临别时候他的目光,莫名地觉得胸口有些闷,这种感觉,很微妙,说不上来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