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后面的话被他急切地吞噬,在胸腔之中化成一缕低不可闻。秦砚灼热的唇在苏玉的唇间辗转轻吮,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苏玉面色潮红,右手在秦砚的束缚之下动弹不得,便只好用左手轻轻抵住他的胸膛。
秦砚却并未将苏玉松开,反而以右手附上她瘦削的背脊,将两人身体的弧线贴合得更加密不透风。
耳畔便是秦砚灼热的呼吸,每一次都轻触到苏玉烧红的耳垂处,苏玉浑身战栗,身体不自禁的向后退缩,却无论如何都躲避不过,每一次后退,都迎来那人更加的肆无忌惮,最终只能瘫软着向军帐寻求支撑。
只是苏玉与秦砚都忘了背后便是军帐的帐帘,哪里容得起半分哪倚靠。
帐帘被靠得猝然大敞,两人皆重心不稳间不由向外倒去。秦砚的眸色在千钧一发之际恢复了清明,揽着苏玉猛地一转,将她紧紧护住,自己硬生生地垫在了苏玉的身~下。
一阵天旋地转,苏玉压在秦砚的身上相叠着倒地。喘息之声平息,苏玉阖了阖眼,入目处除了秦砚微有些尴尬的清俊面容,还有一人被漫天霞光照出的淡淡身影。
苏玉眸色迷茫地抬起头来,便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第一卷第一百一十五章
“啧!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萧致彦口中一声轻叹,视线细细逡巡着两人的姿态,最终定格在秦砚的表情上,揶揄道,“虽然现在时辰尚早,但是你俩也好歹也该收敛一些。”
苏玉面上的红晕放落了下来,便又被萧致彦说得连耳垂都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强装镇定自若地从秦砚身上起来,苏玉顺手将他拉了起来,这才对着萧致彦道:“萧将军怎么来的这么早?”
“不来这么早,也不就错过了这番好戏?”萧致彦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
秦砚动作斯文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头也不抬道:“起这么早也不是他所愿,上了年纪的人,自然是觉少一些。”
“你!”萧致彦气得咬牙切齿。
秦砚面上挂着怡然笑意,看向萧致彦问道:“你一大早来这里,可是来看苏少将军?”
萧致彦不解气的轻哼了一声,这才正色道:“来看苏少将军只是其一。近日一直无暴雨,我便派了几名士兵去巡查道路,方才他们回来禀告,黎山的山路已经基本通畅。”
“那岂不是可以归还凌安了?”苏玉的眼眸先是一亮,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下来,眸中的喜悦与担忧掺杂。
萧致彦亦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开口问道:“苏副将身上的伤如今如何了?可受得住这般的路途颠簸?”
“按理说是可以的。”秦砚沉吟了一瞬,这才缓缓答道,“我昨日给他服用的药可以封住三元,他身上血脉不通,自然也不会因为行路而流血不止,只要路上小心一些,完全可以平安到达凌安。只是……”
话至此处,秦砚顿了顿,继续答道:“只是我们此番整军动身需要时间不说,到达凌安必定不止花五日的时间,若是在这其间苏少将军的身体的药力过了,那便麻烦了。”
萧致彦闻言沉吟:“那……如果我派一路先行军立刻护送着苏副将回凌安,是否更为保险?”
“还是会有危险。”这次回答的却是苏玉,“既然大哥有伤在身,必然以马车行路比较稳妥。”
马车的速度到底比不过单骑,甚至连普通行军的速度都比不过,在场之人都与兵马打过交道,自然没有不清楚的道理。
萧致彦陷入了沉默。
“不若这样罢。”秦砚建议道,“我们与大军一同离开营地,到达最近的城镇我们便分道扬镳。”
“我们?”苏玉睫毛一颤,转向秦砚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