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贺煜在她身上不断亲吻舔弄,凌语芊再也忍不住,嗔出声来,“你可不可以别像只小狗那样在我身上嗅来嗅去的,我又不是什么香喷喷的食物!”
娇嗔的话透着羞恼,发出来后,空气里先是寂静两秒,继而,响起一阵清脆的爆笑声!
哈哈哈哈哈!
贺煜手上的动作停止了,头也从她身上抬起来,半支起身子,哈哈大笑,边笑边看着她,笑得毫无客气!
小狗?
大概也只有她才会想到这样的名词来形容他,就算真的是狗,那也是只大公狗,大狼狗呀。
哈哈哈哈哈!
贺煜越想,越是止不住笑,然后,索性将她整个抱住,继续在她身上不断又舔又亲,“嗯呢,我就是一只狗,一只大狼狗……”
凌语芊更加无语,不由也反驳出来,“你是一只发情的狗,不分日夜时刻发情的大公狗!”
贺煜怔了怔,继续揶揄的语气,“嗯,我是发情的大公狗,只对你这只可爱迷人的小母狗发情……”
“胡扯!谁是小母狗了!”
“我不是大公狗吗,你当然是小母狗了,我们的儿子,是小狗狗。”
“你……可恶,讨厌!疯言疯语,快放开,别碰我,不准碰我!”
“不放,就不放,这辈子,都不放,下辈子,也不放,下下辈子,都不会放……”贺煜继续逗着她,然而说着说着,嘎然止口了。
凌语芊也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挣扎的动作,也瞬间停止。
只为刚才这句他不经意间发出、且也是发自肺腑的话语。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两张脸,四只眼睛,静静相对,彼此的眼神都是那么的真,那么的深。
好一会过后,贺煜首先恢复,托起她的下巴,准备吻在她的嘴上。
凌语芊也醒来,本能地挣扎,但结果,还是让他得逞了。
不过,眼见就要干菜烈火焚烧起来之际,卧室的门蓦然被推开,季淑芬,闻讯赶到了,而且,还被眼前的情景给震到了!
想她时刻惦记牵挂着儿子,儿子死里逃生回来,却不第一时间告诉她,她得知这个天大喜讯还是经由一个下人之口,然后连衣服也不换,直接穿着睡袍跑上来,谁知迎接她的,是更让她气恼的画面!
季淑芬忍无可忍,马上发出叱喝,“不知道自己还在坐月子吗?就那么急着亲热,男人无法控制,难道你作为女人就不能制止吗?现在只顾着眼前的欢娱,将来身子出了啥问题,我看你后悔莫及了!”
怒咻咻的指责教训,可谓响彻整个房间,凌语芊仿佛被雷电击中似的,再次推开贺煜。
贺煜也已经坐直身子,回头,看着母亲,意味深长地道,“妈,你一大早这么气急败坏,我可以当成你是在关心芊芊吗?假如你是想教训她,那就免了,她可是你儿子我的,心肝宝贝,我不许她受到任何指责,即便指责的人……是您!”
季淑芬一听这话,更是被气得肺腑爆炸,对凌语芊的恨,更深了!不错,她才不会关心这小贱人,她那样说,是借机冷嘲热讽,想教训一下这个把她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小狐狸精!
这个可恶的狐狸精,不但抢走了本属于彤彤的“男朋友”,还抢走了自己疼爱有加的“儿子”,导致儿子现在眼中压根没有自己!
季淑芬越想,心中越是不忿,那口气,越是堵得慌,正想着如何继续对付凌语芊,张阿姨恰好进来了,和另外两个保姆一起,为凌语芊端了早餐,也为贺煜准备了止咳中药。
凌语芊先去洗漱,贺煜由于药要趁着热吃,便直接起床,吃药。
趁着这个空挡,张阿姨迫不及待地把凌语芊分娩的过程大体说一遍,说得绘声绘色,将听者带回了当下的惊心动魄。
贺煜这也才知晓,那看似倔强无情的小东西,是如何坚持等待他的回来,这傻丫头,为了等他,不顾自个的性命,不顾宝宝的性命。
见贺煜十分动容状,季淑芬不禁斥责张阿姨,“阿姨,说你老不懂事就是不懂事,你没看到阿煜在吃药吗?尽说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就算真要邀功,也不该你来说的!”
张阿姨毕竟是下人,一听教训,立即噤声。
贺煜则漫不经心地插话,“也是,这些事不该由阿姨说,妈,其实应该由您来说给我听!对了,芊芊当时还发生了什么情况?那两天两夜期间,她是怎么熬过去的?你都有安慰她吧?”
季淑芬熟料不及,哑口无言,整张脸都绿了,红了,真想立刻冲出这个房门,好避开这给她难堪无措的局面,然而,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去。
这时,凌语芊梳洗完毕出来!
贺煜刚吃完药,空碗朝桌面一搁,高大的身躯刻不容缓地迎向凌语芊,把娇小的她拥入怀中,还在她脸上偷香了一下。
他若无旁人的举动,做得极为自然,然凌语芊终究是女孩子,脸皮薄,不过,当她瞄到季淑芬不悦的模样,便也不抗拒,在贺煜的呵护下,来到沙发上,然后,又在贺煜亲自乘汤喂她时,也不客气地静静任由他伺候。
她边吃,边不着痕迹地瞧向一旁的季淑芬,季淑芬面色越是难看,她心里就越感到痛快,她从不知道,自己也会这么“坏”!
她这点小心思,金睛火眼的贺煜早就看透,在心中偷笑着,丝毫不同情母亲。刚才听了张阿姨对当时分娩情况的述说之后,他也了解到,母亲还是死性不改,别说尽责优秀,连合格的婆婆都做不到。由此,他对凌语芊更加心疼,看着她因为憔悴和消瘦而显得更小的脸儿,下巴也变得更尖,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句哄人的话语,“来,吃多点,把肉都补回来,老公不喜欢骨感美人,老公喜欢有肉感的,那样抱起来才更舒服。”
本是悠然坐在沙发上、享受着他亲自喂给美食的凌语芊,脊背倏忽一凉,绝色的容颜,即时爬上尴尬和窘迫之色。
几名保姆,已经禁不住地呵笑出来,个个眼中都是羡慕不已。本来,现在二十一世纪,丈夫宠妻子并不古怪,妻子坐月子,丈夫伺候也属正常和应该,但她们从没有联想过这样的“宠妻画面”会和贺煜扯上关系。在她们印象里,这个生性冷酷的富家大少是个极为严肃的人,如今,他一改以往的形象,甜言蜜语,放下身段亲自服侍,若非亲眼所见,还真让人难以相信。
保姆们都在由衷地替凌语芊感到高兴,季淑芬心里可就没那么好过,面色持续难看,都可媲美猪肝了!
结果,又是另一个人的出现,才把她从这一次接一次的憋屈难忍中解救。
得到贺煜安然归来的好消息后,贺云清也从他的住所赶过来了。这短短的路途上,他心情激动不已,如今见到贺煜的人,更是老怀欣慰,浑身都在颤抖。
贺煜将剩下的一半活儿交回给张阿姨代劳,起身走向贺云清。
“阿煜,谢天谢地,谢谢你奶奶在天之灵,你总算化险为夷,平安归来!爷爷还以为……还以为……”贺云清说着,热泪盈眶。
这个素来硬朗坚强的老人,在孙子面临危难、生死未卜的过程中,一直努力支撑着,直到孙子有惊无险回来,终也流出了忍耐多时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