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芊已经接过蛋糕,尝了一口,很甜,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蛋糕,带着感动、骄傲、自豪、满足、快乐和幸福!
合家欢乐的气氛,一直弥漫着整个屋子,感动温暖着各人的心扉,持续到凌晨。
凌语芊于是留jean下来过夜,jean也不婉拒,和薇薇挤一晚,凌语芊依然和琰琰睡。累了一个晚上的琰琰,睡得正香甜,凌语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望着琰琰稚嫩的小脸,她脑海无法自控地浮起另一张俊美无铸的面容,当时虽然远距离看,虽然戴着面具,可她还是看清楚了他,时隔一年多,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更加好看迷人。
看来,他过得很好,自己和琰琰的离别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至少,他还有兴致接受莫希凛的邀请,看艳舞看得津津有味,还和别的色男人一样,对舞台上的“jane—l”起了反应。
也是,自己都学着放下了,何况是他,自己都已经“死”了,难道还奢望他守身如玉一辈子?
语芊,老天安排这一幕,或许就是让你彻底死心,彻底放下,彻底释然吧!
心中尽管这么自我安慰,可她还是感觉胸口闷闷的,像是堵住了一块石头,堵得她又慌又闷,她不懂这是怎样的感觉,这是怎样的心情,她很讨厌自己被影响了!看他活得多逍遥潇洒,所以,自己又何必惆怅?何必……悲伤?
同一时间,洛杉矶某个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宽敞舒适的大床,同样有个人影翻来覆去,孤枕难眠。
柔和的银白色光芒从床头灯散发出来,映出贺煜剑眉紧蹙、布满烦闷的俊脸。
距离他离开莫公馆已经好几个小时,但他仍然无法从那莫名其妙的意乱情迷中恢复,那炙人的音乐似乎还在周围萦绕,那个魅媚妖娆的身影也继续在他眼前煽情舞动和跳跃着,深深刺激和撩拨着他身上每一处感官,令他不断起反应,越发狂热和高亢,欲火焚身。
这个叫做jane—l的女人,不可否认有着极为勾心撩人的本领,然而,他确定自己不是单纯因此着迷,他觉得,对她的独特感觉一定有其他特殊的原因。
她戴着面具,导致他看不清楚她的容颜,他于是仔细认真地紧盯着她的眼睛,希望能从中有所发现,只可惜,她化着深厚的眼影,接着浓密的假睫毛,将那原始的心灵之窗给掩盖住,加上远距离,她又跳来闪去扰乱人的视线,故他根本无法从她身上找到任何端倪和蛛丝马迹。
她是谁?到底是谁?难道真的只是一个舞女?一个媚骨天成、把自己撩拨得意乱情迷、欲火焚身的舞女?
到底是她太有能耐呢?又或者,自己清心寡欲了一年多,终耐不住寂寞了?这一年多,不乏有美艳妖冶的女人自动投怀送抱,就连李晓彤也暗示过无数次,可他都毫无反应,为何唯独对上这个女人,就把持不住了?
贺煜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想到莫希凛说过明天晚上会把她送给自己!他清楚,莫希凛并非随口说说,假如自己没事先婉拒,这个妖娆媚人的尤物,必定会如期送到自己的面前。
届时,自己应该怎样?顺水推舟地接受?好好纾解一回吗?又或者……
身体猛地越来越热,狂炙的欲火一步步侵袭他的大脑,扰乱他的思维,他再也无法清醒琢磨和思忖,他痛苦不堪地暗骂一声该死,随即跳下床,冲进浴室,用冷水让自己从情潮欲浪中冷却下来。
一会回到卧室后,他来到窗边,看着夜空里皎洁的明月,他俊颜一怔,回头打开行李箱,取出那只小木马玩具。
琰琰,生日快乐!
虽然爹地无法陪你一起庆祝生日,但爹地会记着,永远都记住,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你妈咪最痛苦那天的纪录日,对爹地来说,无比珍贵,比什么都珍贵!
他的思绪自然而然地转到琰琰和芊芊那,回忆那些悲欢离合、痛并快乐着的日子,后来还喝酒,借着醉意进入梦乡,一直睡到第二天,被急促的电话声唤醒过来。
是池振峯,像往常那样,算准时间跟贺煜确认,“总裁,你准备上飞机了吧?”
贺煜仍在宿醉中,眉头本能地皱了皱,吩咐道,“帮我重新订一张回程票,日期是1号的。”
池振峯由于惊讶,好几秒后才接话,语气转为关切,“改机票?是不是有事耽搁吗?没啥大问题吧?那个莫希凛叫你多呆两天?”
贺煜没有解答,只回了一句“你记得照我刚才的话去办”,挂了机。
他抱着头,呆愣了片刻,突然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打开电视。
出乎意料,竟然让他看到一则震动人心的新闻报道。
“昨晚大约九点钟,l市市长莫希凛在家中因心脏病突发而身亡……”
莫希凛死了?心脏病发?昨晚大约九点钟?
贺煜顷刻瞪大了眼,他记得,昨晚离开时大约八点四十分,根据莫希凛的暗示,舞会后似乎和那个jane—l继续欢娱,难道是被他开口中,莫希凛就在那寻欢的过程中心脏病发作?那jane—l呢?她会怎样?
贺煜拍的一声关掉电视,下床,快速梳洗和穿戴,事不宜迟地离开酒店,直奔莫公馆。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174 以身相许?
莫希凛在政商两界赫赫大名,他的噩耗自是引来无数关注。
莫公馆异常热闹,围聚了很多人,有莫希凛政坛上的同僚、部下和盟友;也有他在商界的合作伙伴和下属。
不过,贺煜还是很快得到了招待。
莫希凛和第一任妻子所生的儿子--莫祯悦在安宁静谧的会客厅接见了他。
“节哀顺变。”贺煜首先沉痛地做出安慰。
莫祯悦回他感激的眼神,“贺先生有心了,家父本意是邀请你前来庆祝,不料发生此意外,十分抱歉。”
贺煜摇头,表示没关系,而后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莫祯悦,沉吟道,“莫老的死,当真是心脏病发身亡的?”
莫祯悦也略微变色,诧异看着贺煜。
贺煜俊颜越发凝重,嗓音也更低沉,“莫老官居高位,必定结仇不少,会不会是对手谋杀?他有心脏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可能那么巧吧?”
莫祯悦恍然大悟,但没发表任何意见。
“莫老昨晚跟我说过,那个叫jane-l的舞女,会陪他过夜。”
“不错,家父是在欢娱过程中出的事。”莫祯悦如实承认了,还告知他隐瞒真正死因的理由,“根据本土条例,如果是因为这样而身亡,政府不会派发那笔巨额怃恤金,再说家丑不可外扬,虽然家父生性风流,但我作为他的儿子,始终是中国人,不希望他死后还被人垢病和嘲笑。”
贺煜静默一下,故作担忧,“那个jane-l呢,你不怕她会透露出去?”
“应该不会,她只是一个舞女,不成气候。”
“没想过杀人灭口?”贺煜又问,眸光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