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芊恍然大悟,但也心头震颤,为高峻的阴谋诡计,为贺煜即将失去的东西,不,她不能让他失去总裁之位,那是他辛苦付出的心血,是他应得的,她怎么能让他就此拱手于人!
贺煜倒是没有任何焦急,反而放下一件事,看她的表情和反应,他知道,她相信了他的话,她并没有为高峻在绳子上安装窃听器而辩驳或维护,兴许,就算之前跟她说,她也不会辩驳的吧?呵呵,不管怎样,只要她不质疑就好。
刚好,池振峯来讯息了,这小子,效率果然快,不过也难怪,这几年贺煜可是投入一笔极大的金额在维持培养这个搜索网上,工作效率必然得快,再说,昊宇和李承泽也出手了,他们几人共同努力,从不用愁没资料。
walt—gill,曾经是个黑道分子,后来洗白,先是投身各种公益事业,接着建立一些公司做正当经营,当年曾经和莫希凛竞逐过l市市长,可惜被莫希凛的人脉关系压住,结果以200票之差,错失州长之位。这次高峻想出这样的点子,确实不错,编得合情合理,只不过,高峻凭什么和walt—gill斗?除非还有另一股势力,想将walt—gill搞下台,就像walt—gill当年对莫希凛虎视眈眈一样?
那么,walt—gill知道这件事了吗?照此看来,自己和walt—gill算是盟友,是战友,应该去会一会!
“总裁,你要不要多几名保镖?要的话我立刻安排机票。”池振峯从几人平时联络的skype商讨群里发起了对话。
昊宇等人也马上附和,因为都意识到了事情朝着严重性升级。
贺煜却仍一派淡定,继续慢悠悠地查阅着何志鹏不断输送过来的资料,偶尔看看他们的聊天,直到一通电话来临,他才敲打键盘,在群里说出一句,“shit,老爷子又知道我的行踪了!”
“我都已经做好一切隐秘工作,他怎么还知道!”池振峯发了一个气恼的表情。
“除了贺一然一家子,还有谁像苍蝇那么可恶。那个高峻,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真顶不顺他那无所不能的样子!”李承泽也怒发冲冠,附带表情是一把带血的刀子。
任由大伙继续讨论,贺煜接通了电话,如期听到贺云清威严沉怒的嗓音。
“听说你去了美国?你真是不知死活,在那边人单力薄,让人熔了也没人知道,没人能搭救!”
“有事吗?”贺煜不理会贺云清的发怒,漫不经心地问。
“有!你立刻给我回来,立刻!”
“我有事情办,不可能立刻回去,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要阻止你,阻止你去送死!”贺云清由于怒火攻心,咳嗽了几声。
凌语芊一直留意着贺煜的举动,一直竖起耳朵在听,听到了贺云清的怒吼咆哮,心头顿时说不出的慌乱,下意识地拉住贺煜的手臂。
贺煜摊开手掌,反握住她略显冰凉的小手,用深情的微笑,安抚她别慌。
“阿煜,你听着,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你要是执意和语芊在一起,我明天马上宣布,贺氏集团的总裁之位由高峻取代!”贺云清又接着说,终于正面发出了警告。
贺煜脊背即时一僵,眸光也骤然冰冷,好一会儿,咬牙切齿地冷道,“你就那么硬得在这个骨节上威胁我?”
“对,我就得在这样的骨节上让你迷途知返!”贺云清也毫不客气地回应。
迷途知返,哼哼!贺煜发出一声嗤哼。
“阿煜,你醒醒吧,这天底下有的是女人,凭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不错,这天底下有的是女人,可惜,凌语芊只有一个!”贺煜说得果断坚定,握住凌语芊的手,也更加的紧,“好了,就这样了。南非的事故,高峻已经去帮我处理,听说你还带他去和林军长吃饭,你都做好了安排,又何必来威胁我?”
“这些本应该属于你的!”
“我不稀罕。”
“你……”贺云清又是一阵气结。
“曾经,你用贺氏总裁的位置来要挟我娶芊芊,如今你要用这个位子来威胁我放弃芊芊,是否我与这个头衔脱离关系,你就再也约束不了我?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爷爷,这个头衔,你爱给谁给谁去,我,不——稀——罕!”在听到咆哮和怒吼之前,贺煜挂断电话,俊美绝伦的面容沉怒依旧,冰眸定定看着前方,直到手臂传来一阵轻动,他才回过神来,再度扬了扬性感的薄唇,给凌语芊一个镇定的微笑。
凌语芊轻咬着唇瓣,纯澈无染的美目,忧愁满布。
贺煜伸手,在她微蹙的眉上轻抚一下,语气恢复了温柔,“乖,别怕,我会处理好这次的事,会来个彻底消除的。其实,他们没凭没据,根本奈何不了我们。”
凌语芊略顿,提议,“不如……我去找ms。arlene,求她证明不是我杀死莫希凛。”
“不用。”贺煜摇头,不赞成。
这件事主要在于高峻、莫帧悦和walt—gill三人之间,高峻是这件事的发起者,故只能从莫帧悦和walt—gill入手,而且,找walt—gill会更好。不过,此人之前曾经领导整个洛杉矶黑道,不好应对,当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她,就算龙潭虎穴,他也要试试,他不想看到这种令人讨厌的忧愁占据和覆盖住她美丽的小脸!
搂住她,他俯首在她光洁的额头吻了吻,“这件事你真不用担心,交给我,我会处理妥当。”
“爷爷那边呢?你是否也有了应对的办法?”凌语芊问起另一个危机,满面愁容丝毫不断,转而悔恨万分地低吟出来,“贺煜,对不起,假如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面临这些事,假如当年我能再忍受一下,没提出离婚,没有跟随高峻到美国来,那么……”
“傻瓜,不准自责,不准你自个责怪!”贺煜急忙打断,“真追究起来,我当年的那些罪状能列满一张a4纸。”
“可是……”
“其实当总裁有什么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辛苦,现在可好了,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放放假,这样我还能活多几年呢。”
看着他一副轻松愉悦状,凌语芊更是百感交集,她清楚,他故意这么说是为了阻止她难过和伤心,故沉吟片刻后,笨笨地道,“那以后我养你,我出去工作。”
“哦?你意思是说我可以整天呆在家?这样我体力会更好,夜晚会更加如虎如狼的,你要工作,夜晚又要服侍我,我怀疑你这副小身子能否承受得住我……”
“你……坏蛋啦,尽是想这方面的事。”
“有人就偏偏喜欢这个坏蛋呢。”贺煜笑得更邪魅,伸手在她鼻尖轻轻一点。
凌语芊咬着唇,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渐渐地,热泪盈眶。
贺煜先是与她回望片刻,静静享受着她眷恋缠绵的目光,一阵子过后,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搂她入怀中,低头,细细碎碎的吻连绵不断地落在她的头发、耳朵,面颊、脖颈、香肩,将他对她的爱,遍布每一寸肌肤。
凌语芊紧紧依偎着他,贪恋地感受着他传送过来的一波波爱意,心湖持续澎湃起伏,幸福的感觉逐渐在胸间扩散开来,且蔓延身体各个地方,深入到血液骨髓灵魂里去。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贺煜,我爱你,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会爱你,很爱很爱你,深深地爱,永远——
接下来是午餐时间,贺煜直接在酒店点了餐,陪凌语芊吃完,继续集中walt—gill的资料上,凌语芊则上床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