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过来,礼貌客气地请求她们帮忙拍照。
凌语芊和冯采蓝皆回过神来,瞧了瞧那神色恳切的女孩,于是相视点头,接过女孩的相机,随女孩往前几步,帮女孩及其朋友拍照,完毕后,彼此间的心情也已经起了变化。
冯采蓝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凌语芊,少顷,突然搂住凌语芊,安抚出声,“我的工作是其次,你不用担心我,凭我的经验和能力不怕找不到。倒是你,别太担心和难过,相信贺煜,他能处理好的。”
凌语芊也轻轻颌首,幽幽解释,“我心里憋着事,不敢和贺煜说,不敢和我妈说,只能找你倾诉,采蓝,对不起,给你添烦恼了。”
“傻了,干嘛说对不起,不准说对不起,我们是姐妹,没有添不添烦恼的,你有事,我帮你,我有事,你帮我。”冯采蓝环住她的肩头,重新迈起步来,“来,我们再走走。”
凌语芊顺从,任由她拥住自己,一会又改为牵着自己的手,静静地踏在草地中央腾出的小径上,不再吭声,继续满腹思绪。
大约11点钟的时候,她们离开学校,冯采蓝忽然跟凌语芊说想去看看那个好朋友,结果,独自乘坐的士离去。
凌语芊回到车上,立刻拨通贺煜的电话。
“事情都搞定了?”极具磁性的嗓音,低沉而醇厚,如微风拂面,即时抚平了凌语芊惆怅的心。
尽管是隔着手机通话,凌语芊还是习惯性地点了点头,汇报,“她刚才说要去一处地方,看那天那个朋友,不过我想实际情况应该不是这样,贺煜你说她要去哪?是不是被我感动了,然后去找高峻摊牌了?”
呵呵,傻妞,哪有那么容易!贺煜顿了顿,接话,“我已派人跟着,很快就知道结果,你先回家。”
“哦,好。”
“老公也会早点回去,你吃完午饭陪琰琰睡一会,老公就回来了。”男人补充了一句,给她安抚。
凌语芊幸福满怀,想到他的事,不禁又问,“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吗?昊宇现在怎样?”
“昊宇没事,公司也没事,你别担心,相信我,嗯?”
“哦,那你继续忙,等你回家我们再谈。”凌语芊便不追问,体贴地提出挂线。
贺煜又是对她甜言蜜语一番,觉察到她心情不再那么伤感悲怅,这才结束通话。
凌语芊也收起手机,吩咐血枭雄狮开车,朝芊园驶去……
另一边厢,冯采蓝乘坐的士穿街过巷,经过热闹的市区,进入安静的郊区,最后,在一座豪华别墅前停下。
她下车之后,先是谨慎有加地四处张望,继而事不宜迟地走近别墅大门,冲门卫低语两句,铁门打开,她趁机进内。
看着前方巍然耸立的别墅大屋,她内心禁不住地紧张急促起来,脚步不禁加快,只两分钟就走到大屋前,不料屋里正好传出一阵孩童嚎哭声,熟悉却又凄厉,令本是喜悦急切的她瞬间花容失色,心如刀割,更是迅速抬步,奔跑着冲进屋内。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327 情深,情浅,逼上绝路!
她的视线首先寻求那个熟悉的小身影,沿着哭啼声更快便找到,然而却也更加痛如凌迟。
只见她用整个生命来疼爱与保护的小人儿,跌坐在地上,而且,身无寸缕,光脱脱的,那小小的身子,那脆嫩的肌肤,全然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是谁,是谁这般可恶,竟然这样对囡囡!
怀着无尽的焦急、疼爱和悲愤,冯采蓝箭一般地冲过去,将女儿抱起,准备冲保姆斥喝批评,这也才看到某一不速之客!
梁芷琳,她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很惊讶我为什么会这里出现吧?不错,这么肮脏的地方,我不该前来遭受玷污!”打自冯采蓝进来,梁芷琳就一直留意,眼神既有愤恨恶毒,又有幸灾乐祸,如今迎上冯采蓝这张狐媚的脸,更是恨不得将冯采蓝狠狠撕破,最好用刀子,在上面划破一处接一处,弄成丑八怪,看敢不敢勾引人家的老公!
面对梁芷琳的恶言侮辱,冯采蓝尽管心中愤怒,但也暂且不理,注意力回到女儿身上,追问那保姆,一时心急以致语气颇为严肃,“囡囡为什么没穿衣服,还有,为什么把她放到地上,就算是木地板,也很凉的,我不是交代过你好好照顾囡囡的吗?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年约三十来岁的保姆,是个乡下人,老实巴交,战战兢兢地看着冯采蓝,嘴唇嗫嚅抖动欲解释,然而感受到梁芷琳那射来的冰冷眸光,便又忍不住惊慌恐惧,除了发出一连窜的“我”字,愣是说不出重点。
冯采蓝见状,即时明了,先是迅速拿起沙发上的毛巾裹住女儿的身子,重新看向梁芷琳,满眼盛怒。
梁芷琳扯了扯唇,无半点惧怕之意,语调依然嗤哼和得意,不慌不忙地道,“不错,是我要这样对这小贱种,谁让她坏心,拉了一裤子的便便,那我就扒光她的衣服,扔她在地上,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贱。”
冯采蓝一听,更是暴怒如狂,立刻厉声叱喝,“你才贱,你凭什么这样‘教训惩罚’她!就算她坏,也不关你的事,不用你来!”
“呵呵,不关我的事?这小贱种时刻证明了你是如何勾引我老公,珠胎暗结生下孽种,还敢说不关我的事?我何止要剥光她的衣服,我恨不得把她仍到大街上,让那些男人看看她遗传于你的贱地方是怎样的臭气熏天,看看那勾引男人的地方是怎样个淫荡下贱!”
啪——
冯采蓝无法再忍耐,想也不想便狠狠甩了梁芷琳一巴掌,企图堵住梁芷琳的嘴,别让这些恶心龌蹉的话语继续流传出来!
梁芷琳始料不及,先是捂着火辣辣的面颊错愕一下,随即也冲过来,揪住冯采蓝,用力反击。
冯采蓝本能地抱女儿避开,紧接着,索性把女儿交给保姆,和梁芷琳对打起来。
大家心中都怒火旺盛,对彼此都恨之入骨,这一开打自是极为疯狂和激烈,保姆不敢出面劝阻,只能心惊眼跳地看着,不用多久,两人都挂了彩,伤痕累累,不得不停下。
力气耗尽的梁芷琳,一屁股坐在软皮沙发上,边轻抚着脸上的伤痕,边继续对冯采蓝破口大骂,“你这狐狸精,不要脸的贱货,你等着瞧,我绝不放过你,别以为帮我们做事就能一笔勾销,我告诉你,别指望!知道这小贱种为什么会拉肚子吗?那是我给她喂了泻药,这次是泻药,下次,我会下重料,老鼠药?砒霜?她罪有应得!正所谓母债女还,这小贱种,我一定会好好待她!”
冯采蓝听罢,愤怒更甚,但已再没力气去做任何的反抗和反击,只给梁芷琳留下一记狠狠的瞪视,从保姆那接过女儿,十分吃力地拖着疲惫的双脚,艰难辛苦地朝楼上走去,好几分钟才回到卧室。
说是卧室,其实只有一张床,一张梳妆台,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和几张椅子,此外再无别的布置。
不过,对这些冯采蓝并不在意,反正她又不是在这里长住,她要的不是这些,她要的,是怀中小宝贝的未来!
“冯小姐,对不起,很抱歉!”蓦然间,一声充满内疚的呼唤从身后传来,专门负责照顾囡囡的那个保姆跟随上来了。
冯采蓝回头看了看她,不做声,取出干净的衣服为女儿穿上。
保姆赶忙上前帮忙,这也汇报出来,“谢太太今天上午突然过来,叫我给她一个杯子,然后她在杯子里放入粉末,说是珍珠粉,给囡囡吃的,其实……我有想过她没那么好心,无奈我只是一个保姆,根本阻止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东西喂给囡囡,后来才知道她下了泻药,囡囡拉稀便,弄脏裤子,我于是帮囡囡把裤子脱了,孰料谢太太叫我连上衣也脱掉,接着还亲自动手,把囡囡脱得一丝不挂,扔囡囡到地上,任我怎样规劝恳求甚至乞怜都不理,生怕我通风报信,还不准我走开,结果我只能心疼地看着囡囡哭,幸好冯小姐您及时出现,否则都不知囡囡还要受多少苦头。”
随着保姆的述说,冯采蓝仿佛看到了当时的情景,看到囡囡是如何遭受梁芷琳的虐待,简直柔肠寸断,更恨不得把那梁芷琳剁成七块八块。
“前几天,谢太太也来过一次,她使劲地掐囡囡的手臂和脸,把囡囡弄得嚎声大哭,我用护童药膏给囡囡坚持搽了几天才消去这些伤痕。想不到她今天又来,还变本加厉地欺凌虐待!”保姆继续做着汇报,整个人也忍不住愤怒起来,少顷,又转向忧心忡忡,定定望着冯采蓝,给出一个提议,“冯小姐,我觉得她以后还会再来,不如你找谢先生说一说,让他管束一下谢太太,否则囡囡这样遭她欺凌,会很可怜的。”
一个月前,囡囡被安排在这里,一开始冯采蓝陪囡囡住过几天,后来正式实行任务,和凌语芊“重逢”搬走,根据规定半个月来一次,不过由于她为人亲切友善,对保姆厚爱有加,保姆于是以德报恩,真心关切她和囡囡,有什么事都会跟她如实禀告,不过由于避免被发现,保姆不能随便给冯采蓝打电话,唯有等她来这里才当面汇报。
继续默默聆听着保姆的话,冯采蓝越发悲愤和痛恨,内心里,思绪翻滚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