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是吧,幸会幸会!都怪我女人太迷人,把我魂魄都勾走了,与她分开半刻都不行,让你见笑了。”尙东瑞很快恢复状态,对贺熠发出进攻,故意令贺熠误会。
贺熠表情于是更加骇人,凌语芊则羞恼不已,恶狠狠地瞪了尚东瑞一眼,谁知他非但不反省,还冷不防地她面颊啄了一下,深情款款,“我先走,你回到公司再给我电话。”
然后,不容凌语芊辩驳,给贺熠留下一记挑衅意味的瞥视,阔步离去。
空旷的广场上,瞬间冷寂,空气里也是说不出凝重和紧张,凌语芊咬唇,皱眉,讪讪然地瞄着贺熠,内心纠结不已,同时,暗暗对那尚东瑞狂骂一百遍,她已慢慢明白过来,脖子上有虫子根本就是瞎扯,尚东瑞真正目的是想跟贺熠示威,果然是个无聊兼幼稚透顶的海龟王八蛋!
一会,王塑做声了,话题转到工作上,总算略微缓和了一下怪异的氛围,但接下来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贺熠全程都绷着脸,凌语芊尽量不让自己去看他,却依然不时感觉到他那凌厉的眼神朝她直射过来,几乎想把她宰了似的。
凌语芊,淡定,务必淡定,再说,你没犯错,没必要紧张和惊慌,就算真的因为尚东瑞,贺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你,他又不是你的谁,顶多,也就是一个好朋友,曾经的好朋友,他现在不都对你冷漠异常了嘛。
凌语芊不停自我安抚和安慰,奈何就是无法释然和镇定,直到参观行程结束,贺熠已走,她还是无法从中出来,脑海里尽是他那乌云密布的俊容,是那阴鸷冰冷的眸子。
“ynda,你和那个贺总,是不是有啥?”在回公司的路上,王塑忽然对她问了一句。
凌语芊定了定神,望着王塑,怔愣。
王塑笑了笑,往下说,“你别笑我多事,我总觉得,你,二少,还有贺总,三人之间像是一个三角关系,争风吃醋。”
争风吃醋?
不至于吧!
“对了,上次我在会议室出现反常的情况,是谁说出去的?尚东瑞怎么知道?”凌语芊反问出某件事。
王塑先是一怔,赶忙辩解,“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不是那种人,你知道的。”
不是他?难道是尚弘历?可尚弘历也不是那种人,莫非是负责笔记的秘书?又或者,是贺熠自个儿传播出去?
呃,不可能!
看来,是那个笔记秘书了,毕竟,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凌语芊叹了一口气,手机刚好作响,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她俏脸陡然一变,迅速按下接通键,噼里啪啦地痛骂出来,“尚东瑞,我正式对你宣告,从这一刻起,你已被我拉入黑名单,再也不能靠近我半步,无聊,幼稚,害人精!”
“小芊芊,咋了?谁惹你生气了?莫非是那个贺熠?”相较她的火爆,他异常的温柔。
凌语芊更是气急败坏,抓狂大吼,“总之,我不认识你,你别再出现我的面前。”
“哎哟,你好专制,我不是说过吗,你可以不接受我的爱,但你不能阻止我爱你……”
“爱你的头?公司那么多女人,你随便抓一个去!”
“噢,小芊芊,你吃醋了?我不是说过吗,我对她们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整颗心只围着你跳,我的身和心都是你的,我发誓!”
发誓,发誓个毛线!
这男人,都不知是不是状师转世,每次她总说不过他,所以,不想自己被气得吐血,她选择挂断电话,关机!
“其实,我觉得你和咱们二少爷挺配的。”王塑看着她,再次开口。
配?胡扯!
凌语芊即时回他一记怒瞪,“别和我说话!”
王塑先是呆然,随即浅笑,摇摇头,真的沉默下来。
凌语芊继续鼓着两腮,满腹郁闷地看着车外,回到公司后,气消散了不少,本想对无辜的王塑道歉,奈何又说不出口,结果,只能低着头,快速朝自己的办公室奔去……
是夜,凉风习习,月朗星稀,凌语芊陪琰琰睡着之后,自个来到阳台,手里举着一杯红酒,边细细品尝,边回忆今天的某些情景,又在纠结贺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而自己又为啥那么在乎他的感觉。
“凌姐,又不听话了?”蓦然间,一声带着关切的责备从背后响起。
凌语芊眉心不自觉地皱了一皱,缓缓回头,如期看到褚飞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个褚飞,他是不是在她身上安装了摄像头,为什么每次她想喝一下酒解闷,他都会及时出现?
“你这个月喝酒的次数已经超额了,罚你这个周末搞清洁。”褚飞款款走近,准备从她手中拿走酒杯。
凌语芊本能地抓紧,嗔道,“就一杯而已,由我啦!”
“一杯也不行,你这样每天一杯,加起来可不少了。”小子态度坚硬,避免继续争执,他干脆自己把酒喝掉。
凌语芊俏脸更加愁闷,又气又无奈地瞪着他,一会,嘟着小嘴哭诉出来,“人家心情不好嘛!”
“心情不好就告诉我啊,我早说过的。”
“可是……”
“可是什么,来,说吧,又碰上什么事了?工作上出现问题?又或者,被海龟大叔缠住了?”褚飞眸色沉了一沉,语气变得迟疑起来,“听说今天尚东瑞跑去工地和贺熠争风吃醋了?”
吓?
“你……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王塑吗?”今天就四个人去工地,贺熠和他的特助,王塑和自己。
“你别管谁说,你只需告诉我,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事。”
凌语芊咬着唇,数秒,如实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补充,“其实也不算是争风吃醋了,尚东瑞发神经而已,贺熠对我才没那种感觉呢。”
“那你烦恼什么?这个尙东瑞发疯又不是一天两天,你早见识过了呀。”
“我……”迎着褚飞期盼真挚的眼神,又想到自己实在纠结痛苦的内心,凌语芊于是不毫无隐瞒地吐出苦水。
褚飞听罢,陷入沉思。
“褚飞,你说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之所以害怕,是不是担心贺熠会因为这事产生不悦而取消投资?可我又觉得真正不是这样子,还有,其实对贺熠来说,尚东瑞也不算很过分,最多就是给人一个花花公子的印象而已,贺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