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躺着不能坐起来看程医生,可耳朵竖着,听见程医生走来走去的,然后给他挂上一个吊瓶。
还要打针么?是打胎药?
程医生看病时很严肃,淡淡道:“这是麻药,用了你躺七八分钟,我就完事了。”
瑞英松一口气。
“刚刚都是吓你的,不会让你那么疼,不过流产对身体损伤不可避免,你也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在性.生活方面必须有保护。”
程医生念叨完,弹弹吊瓶管子:“我开始了。”
瑞英吓的耳朵一抖。
他手发毛,感觉程医生坐在一边椅子上,发出刺耳的“吱”一声响。大概不到一分钟,冰凉的棉签在他右手背血脉抹动。
是要打麻药了?现在是不是针头已经准备好了?
瑞英牙齿开始打颤。
说不害怕肯定假,但更多的是犹豫,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长腿叔叔知道后得多伤心,可生下来有病怎么办?
各种念头在瑞英脑海中闪现,他感觉到冰凉的细针抵住自己,针管好像刺破皮肤,发出钻心的疼。
冰凉的液体灌进身体。
瑞英一瞬间觉得自己死掉了。
可他不能睡着,小哑巴眼角流出眼泪,带着对长腿叔叔的最后一点思念突然从床上跳下来。
他跳的动作幅度大,差点把针头挑破,幸好程医生早有防备替他护着。
手术室一下子变得东倒西歪的。
瑞英没来得及观察程医生表情,哭着喊:“拔掉拔掉!”
程医生惊呆了:“你会说话?”
瑞英:……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话。
程医生并没有用麻醉药,他看瑞英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办不得,所以只是吓吓小哑巴而已,没想到把自己吓到了。
小哑巴居然会说话。
“你别怕,你看我都没让你脱.裤子,怎么会给你手术?”程医生生怕把娘家人给吓坏,等会给他一个差评,他做黑医以来没这么有耐心的:“我给你拔针吧。”
瑞英不好意思,乖乖的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