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香君听明白了,咯咯笑:“做腾讯那会儿,你还在读小学吧,每天就是去厂里偷点儿废铁,买根五分钱的冰棒。”
“什么叫偷,都说是废铁了。”阳顶天叫冤。
吴香君哼哼两声:“我说你偷的就是偷的,给我爸抓到了,赏你两个大爆栗。”
吴香君爸爸是护厂队的,周围的农民时不时来厂里偷钢材什么的,他们要巡防,看见阳顶天这些鬼崽子倒是不怎么搭理,弄点儿废钢废铁的,也无所谓。
“好吧。”阳顶天只能认输,又换成说故事的语气:“后来又有一匹马,从我面前过,我左看右看,那叫一个歪瓜裂枣啊,所以也没上,可又是几年之后,那马儿居然淘了宝,你说我当时要是投上这五十万,还有孙正义什么事?”
“孙正义当时投了几千万美元好不好。”
吴香君反驳:“再说那会儿你读初中吧,身上有过五十块没有,还五十万?”
“话说,能不能不揭人老底啊。”阳顶天气急败坏。
吴香君就咯咯的笑。
“现在。”阳顶天又换了语气:“又有一匹马从我面前经过,这匹马漂亮,雪白的小母马,我还骑上去了,那叫一个美啊。”
“你想死了是不是?”吴香君急了。
阳顶天便嘿嘿笑,不怕她:“那雪白的皮肤,那修长的双腿,真是有劲呢。”
“我挂电话了。”吴香君威胁他。
“好吧好吧。”阳顶天只好妥协:“可没想到,这马儿性气大,一个不防,给她颠到了地上,我那可怜的屁股啊,摔成了八辨。”
“活该。”吴香君笑得咯咯的,又有些羞,又有些得意。
“这匹小母马现在虽然小,但我看得出来,她有千里马的潜质,我在她身上,仿佛看到了第二个皮尔卡丹,第二个香奈尔。”
说到这里,阳顶天一腔激情:“前两匹马我都错过了,这一匹,我无论如何不会放弃,所以,坚决砸下去,五十万太少,我准备再砸五百万。”
“不要。”吴香君尖叫一声,随又笑:“你现在有五百万吗?你要是有,立刻打过来,我就接受,过了今天,那就不算数了。”
“以一年为期好不好?”阳顶天谈判的架势。
“不好。”吴香君拒绝得干脆果断,得意洋洋。
“那以年底为期?”
“也不行。”吴香君笑:“要就现在,马上,否则这五十万我也不接受。”
“那不行。”阳顶天急了:“你打过来我也要打过去,反正银行收手续费,最后扣完了拉倒。”
吴香君不吱声,好一会儿道:“你真的看好我。”
“咦?”阳顶天怪叫:“你真的是香香吗?我映象中,我们的学习委员大人从来都是耻高气扬,得意洋洋,小马尾颠到天际,永远考第一,永远斜着眼晴说,叫我哪只眼晴看得上你们这些渣渣---。”
他没说完,吴香君已经笑了起来:“本来就是,你们这些渣渣,叫本委员哪只眼晴看得上。”
“那就说好了,五十万,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你休想。”吴香君尖叫:“最多百分之五。”
“你怎么不去抢。”阳顶天顿时就怒了。
“不要抢,自然有人送。”吴香君得意洋洋:“本小姐前途远大,你可想好了哦,别后悔。”
“百分之四十九。”
“百分之八。”
“百分之三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