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孟香笑:“你跟南月衫打赌的事,可不止你们三个人知道,象我在这边都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阳顶天讶异。
“哈多告诉我的啊。”孟香道:“哈多是个非常轻浮的人,他只要找到乐子,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想要告诉的人。”
“靠。”阳顶天忍不住靠了一声,不过感觉好象也是,哈多这人,确实不够稳重,跟高衙内他们差不多,有点儿公子哥儿的浮气。
“为什么我说几乎可以肯定不是南月衫呢。”孟香继续分析:“一,这种处理手法,不合南月衫的性子,她是个极冷傲又极阴狠的性格,对付人就象冰冷的小刀子,要下手,只会不声不响的下刀,她把你肉切掉了,你也永远想不到是她。”
阳顶天想到南月衫那带着霜冷的眼晴,感觉确实象孟香说的,那女人,一张冷脸,对人不热情,杀人也应该是下冷刀子,不会叽叽喳喳咋咋虎虎的。
“二,我为什么说冯冰儿或者林曦或者说其她任何人呢?因为这件事上,不一定对付的是你,也许要对付的是南月衫。”
“啊?”这又是一个意外,阳顶天感觉脑子完全不够用了:“坑我是对付南月衫?”
“对啊。”孟香叫:“你想啊,你给坑了,首先怀疑谁?”
“南月衫啊。”
“对啊。”孟香道:“你怀疑南月衫,肯定恨上了她,可能会去找她,然后呢,你怀疑她,你一闹,以哈多的性子,哈多也肯定会怀疑她,仅仅这一招,就给南月衫招了两个仇人,你说是不是?”
“我靠啊。”
阳顶天怵然心惊:“还真有可能呢,借我这事,完全可以坑南月衫一把啊。”
“所以啊。”孟香声音清冷:“这就是办公室斗争,虽然你是当事人,但人家针对的目标,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你,而这次坑你的人,也可能完全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好复杂。”阳顶天扯头发:“太吓人了,这办公室坐的,简直跟战场一样啊。”
“职场如战场啊。”孟香轻轻叹息一声:“你这毛毛燥燥的性子,偏生又还有点本事,正是别人借力的最好工具。”
“我靠,我靠。”
阳顶天连靠了两声:“孟姐,那你说,今天这事,要怎么弄?”
“今天这个哑巴亏,吃了就吃了,不要声张,也不要闹,你越闹,暗中那人就越开心,也越给别人使劲。”
“也是啊。”阳顶天点头:“我真要跟南月衫闹得水火不容的,得意的就是暗中下绊子那人了。”
他这会儿,几乎完全不怀疑南月衫了,或者说,他这会儿脑子完全晕了,根本搞不清目标。
“那以后呢?”
“以后你注意一点,职场如战场,不但要时时注意四面的冷枪,还要提防着脚下的地雷。”孟香很耐心的教他:“至于今天这件事,我会跟哈多解释的,哈多对我比较信任,他不会怪你的,不过你要保密,哈多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
“那肯定的。”阳顶天连声答应:“我绝不会乱说的,谢谢你啊姐,亏得有你,否则我今天就惨了,中了刀不算,说不定还会给别人当刀子使,最终让人看一个大笑话。”
说到后面,却又回复了本性:“可惜隔得远了点,你要是还在这边,我这会儿一定跑过来,把你压在办公桌上,狠狠的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