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长老皆是一愣,“这可不能胡说,整个九州,谁能夺返虚老祖的舍?”
“偌大个九州,保不准有些那邪术……”全阳长老打量其他三位师兄的神色,大约都不相信,于是就不再多言,而是正色道:“总而言之,冲夷即使不是被夺舍,那一定也是被魔头迷得晕头转向,断然不会回头了。”
全阳见众人均无反驳,眼底闪过一丝喜色,接着道:“为了昆仑的名声,我们总不能容许中土正道之首的宗主,居然与九州最大的魔头合籍。不过,如果是其他散修与魔头合籍,那也与昆仑名声无碍了。”
大长老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想我们一同将冲夷逐出师门?”
二长老道:“要是能逐出,七十年前就逐出了,那魔头连人死了,宗主的位置还得替人霸占着。如今人活了,他还能将宗主的位子让出来?”
三长老也道:“他二人实力之强,我们四人联手也莫可奈何。”
全阳皮笑肉不笑,“这事还需在冲夷身上下功夫。”
说是要从冲夷身上下功夫,也就是要从杜成礼身上下功夫。
昆仑宗的长老们愁云惨淡,杜成礼也正头疼。
秦逸说要不日合籍,并不是说说,很快便让他那一班门徒筹备了起来。所谓正道之首的昆仑宗,全然拦不住鬼谷的人将昆仑宫装饰一新,几乎是张灯结彩。
大约是喜事当前,秦逸对道侣也极尽温存。他一时拉着杜成礼共餐,一时要与杜成礼练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待在对方眼前。
“你以前说,等我修炼到返虚,重塑肉身,便要手把手教我昆仑剑法。不过后来,我却是自己学的。”秦逸的声音不辨喜怒,一身黑袍的他立于雪地之中,手里赫然出现了一柄飞剑。
他身形挺拔如竹,闪动之间,昆仑精妙的剑式破空而来,一挑一刺皆行云流水,整个人仿佛和剑身融为一体,威势逼人。
秦逸收剑,目中隐隐期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