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深沉的看着杜成礼，他知道那句话是什么——“秦逸，不要逼我杀你。”

杜成礼杀过他三次，第三次时，他说了这句话。

秦逸当时并不信，就像他无数次说出这句话时，他都知道，他不会杀杜成礼。无论被逼到什么地步，他都不会杀杜成礼，这世上再无比失去杜成礼更令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以为，杜成礼也是一样。

当时他错了，他自以为有恃无恐，结果却被他爱的人一剑贯穿，刺入心脏。

他死得很慢，慢到能完整的感受什么才是心痛。

“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秦逸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不久以前，也是这张嘴，不断呼喊他的名字，那么的好听，让人无法相信，同样是这张嘴，却也能说出那样残忍的话，做出那么绝情的事。

“其实我知道，你很忌讳我的体质和力量，可是如果我连这两样都没有，岂不是连你的衣角都够不着。我怎么可能会放弃呢？我不仅不能放弃，我还要越来越强，不论以什么方式，我必须要能站在你身边，不论是情人还是敌手。”

秦逸说着说着，视线不知不觉的模糊了，他低头吻了吻杜成礼的嘴唇，“如果我听你的，放弃了这些，大约此刻再也见不到你了，也吻不到你，抱不了你。”

静谧的大殿中，秦逸坐在床边，握着杜成礼的手，絮絮不止，压在他心头的事太多太多，可是杜成礼却没有给过他机会诉说。或许有，他也不敢说。

此刻，杜成礼安静的躺在他身边，偶尔呻.吟着他的名字，他觉得无比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