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口气，他不可以乱。

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杜成礼强压下纷乱的心绪，抬头看向韩家明，“我不会让你这么做。”

韩家明露出了个惨淡的笑容，镜片下的双眼在反光中一片空白。

“你知道融合意味着什么吗？”

“一个完整的你，不用再担心雷劫，你可以在大千世界收获坦荡的道途，还有更强大的力量，甚至有机会化神飞升到仙界，与天地同寿……”

“意味着我不再是我。”

杜成礼皱了皱眉，咬牙道：“不，如果你们想保留自我，也可以飞升到大千世界再说。总会有其他办法可想，总会有的。不需要拿生命当赌注。”

韩家明眼中藏着隐痛，却笑了：“所以，你并不是担心你一个人无法分给八个人，你只是害怕我不答应融合，另外七个人会死。”

杜成礼张开口，却说不出话了。

他应该要说谎，但是怎么说，他应该怎么说才是对的？

四个一：“会长，您别急，越急越乱，不如、不如您以死相逼吧！不是真的死，您就是吓吓他，他连绿帽子都肯戴，绝对不忍心让您死……”

杜成礼甚至无心分辨它是在说笑，还是在出馊主意，韩家明就已开口问道：“如果我不答应融合呢，你会怎么办？会再挖一次我的心脏吗？”

杜成礼猛地抬起头，张嘴想要说什么，房门却忽然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