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枣赶紧拦住他,写道:小姐甲已嫁作他人妇,不必勉强。
魏离大感同情,拍了拍聂枣的肩膀,一副要将他引为同病相怜知己的样子。
聂枣有点意外,又有点无奈。
魏离在对待女子上,渣的不用言说,不过对其他人,倒还算过得去。
几日后,任平生又出现在了酒馆里。
魏离看着任平生又走向他,还有几分防备:“你怎么又来了,这座位这么多,你就非要坐这吗?”
任平生喝了口酒,诧异道:“这原本就是我的位置。此处靠窗,风景最佳,每次来我都坐这。”
“谁管你平常!我先来的,这就是我的座位。”
“也罢。”任平生倒是不太想和他计较,“我占了你的位置,那你的酒钱便我来出,如何?”转头他又看向多出来的聂枣:“这位是?”
“我朋友。”魏离立刻道。
“哦。”
聂枣冲任平生抱了个拳,有些歉疚。
“他也可惨了!”魏离突兀道,他本来就爱脑补,又憋不住话,立刻竹筒倒豆的跟任平生把聂枣编造的故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遍,那说的是惨绝人寰,字字泣血,包括聂枣根本没提到的部分,他都给一一补全,什么于破庙中不眠不休照顾看护小姐甲,什么背着小姐家走了数里路,身上伤痕无数……
任平生听得饶有趣味,罢了还道:“当真是遗憾啊。”
聂枣硬着头皮,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不过无论如何,也算是接近了任平生?
这么想着,倒也比之前那样好。
任平生在赵国这两年,连一个亲密好友都没有,已经算十分奇怪了,府里也并不请多少仆从,唯一的管事还是赵王硬给他配的。当然众人只当是他桀骜,看不上他人。
这倒让聂枣几乎连个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酒馆里,魏离又和任平生随便聊了聊,她不会说话,自然只安静听着。
夜幕降临,任平生告辞,聂枣也准备离开,魏离问:“对了,你住哪?既然是来散心的,应该是住客栈吧……我们说不定住一间?”
聂枣不愿回答,自然摆手微笑,便离开了。
晚上回去,正巧见公子晏也回来,他懒洋洋地问:“如何了?还觉得他是个断袖吗?”
聂枣想了想,回忆起任平生骗人的那段,耸肩开口:“说不定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