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宸极,你到底会不会说人话。什么叫我是猪你也喜欢我?”
“乖,不闹。”
关宸极丝毫没想接着顾萌的话说下去,而是温柔的擦拭了顾萌嘴角的油渍,然后主动收拾起了餐盘。
而后,关宸极才回到客厅,和顾萌说起了法国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顾萌听着关宸极的话,倒是安静了下来。
“其实,落依是最可怜的人,是吗?”
“是。”关宸极没否认顾萌的说辞,“这也是为什么,我对落依的问题狠不下心的原因。她和颜悠冉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没一丝戾气,就好似纯净的天使,让人不忍去伤害她。”
“但是我们都伤害了她。落依一定很难过吧。”
“落依这样的孩子,远比其他孩子敏感的多。只能说,生错了地方,注定是悲剧。”关宸极的情绪没任何的起伏,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仅此而已。
顾萌没说话,很安静的看着窗外,许久,顾萌才问着:“那……”说着,顾萌顿了下,因为她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关宸以的身份。
“你说关宸以?”关宸极看明白了顾萌的想法。
“恩。”顾萌点点头,没否认。
对于关宸以,顾萌到现在都显得心有余悸。那种残忍,那种毫不顾忌对血腥的狂热。每每想起,顾萌都回打一个寒颤。在仓库的那一日,应该是顾萌这一生,到目前为止,见过死亡人数最多的一日。
在现场,是那种求生的欲望,代替了恐惧。而此刻,松懈下来,顾萌知道,自己就算是在睡梦之中,也会有这样的阴影存在。
太可怕。
“关宸以不可能再有以后了。罗马的那个精神病院,里面关押的人,不出一年,最多三年,就会被活活折磨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那是一个比人间炼狱还可怕的地方。若是在那里,可以生存下来的人,那基本可以称为不是人。”
关宸极讲述着罗马精神病院,但口吻却显得极为的平静。只是,这样的讲述,倒是让顾萌勾起了浓烈的兴趣。
这似乎和顾萌所认知的这个世界截然不同。
“那有一直被关押在那里的人吗?”顾萌好奇的问着。
“有,司徒冼。”关宸极点点头。
“司徒?中国人?好奇怪的名字。”顾萌皱起了眉头。
“混血。在那里十年了。据说是十五岁的时候,举枪杀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兄弟姐妹,包括家里的宠物,佣人。但是却被鉴定出精神病,而后被关押在那里。这个事件,当时震惊了欧洲上流社会。当所有人都以为司徒冼在精神病院活不过三个月的时候,他却已经在那呆了十年整。”
关宸极倒是没隐瞒,把司徒冼的事情很完整的说了一次。
“我的天,是不是十年前神秘消失的那个司徒家族?”顾萌突然想起了什么。
“是。那个在意大利久负盛名的华人家族。”关宸极赞赏的点点头,“老婆,你知道的还真是很多嘛。”
“司徒家族太出名了。不做正经生意,做的是黑市的军火走私。”顾萌显然有些震惊。
“恩。但是这些,和我们无关,现在你这脑子,停止再想这些有的没有的,知道吗?”关宸极敲了敲顾萌的脑子。
“恩。”顾萌应了声。
“你……”突然,关宸极和顾萌在安静了会,同时开了口。
关宸极很绅士的耸耸肩,说着:“女士优先。”
顾萌也没矫情,快速的问着:“关宸极,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比如司臣毅不仅仅是特助这么简单?”
“没了。司臣毅是雇佣兵。这是我和他之间的协议。所以,抱歉,不能多说。”关宸极答的很诚恳。
“这样?”顾萌点点头,没再继续多问。
难怪顾萌觉得,司臣毅总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不是生命的威胁,而是无形的压迫感。原来,这是来自于司臣毅的职业。今日,顾萌也算是第一次,真正的认识到了司臣毅和平日截然不同的一面。
但,仅是好奇而已。顾萌不会无聊的去寻根问底。
“对了,你想问我什么?”顾萌结束了话题,反问着关宸极。
“我想问,你要不要去关氏集团上班?我知道,你并不愿意就这么呆在家中。”关宸极问着顾萌。
顾萌看着关宸极没说话,而关宸极继续说着:“如果不愿意,我不勉强。要是你想做些别的事情,我也会无条件支持你。”
“这么好?”顾萌笑了。
“我爱你,所以,必须这么好!”关宸极的甜言蜜语越说越顺口。
“你越来越贫了。”
“开玩笑,我的心堪比明月。”
“关宸极,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油嘴滑舌的?”
“其实你很享受,是不是?”
“是是是,我很享受,以后每天说一百次给我听。”
“遵命。”关宸极还真的一本正经的行了个礼,然后认真的看着顾萌,打着商量问着:“能别连名带姓叫我吗?叫我极或者老公,我都会无比高兴。”
顾萌看着关宸极委屈的扁扁嘴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关宸极怒目相瞪的时候,顾萌快速的开了口。
“极。”
顾萌的话音才落下,关宸极又换上了一张笑脸,快速的吻了下顾萌的唇,说着:“这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