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昆出了屋,直接去了厕所。厕所刚好没有人,他把座便盖扣上,坐在上面,单手解开腰带,带下裤门拉链,那暗沉沉的东西一下子就弹了出来。
万昆坐在座便盖子上,嘴里叼着烟,手一下一下地纾解着。
地上是青色的瓷砖,因为老旧的关系,缝隙发黑。
厕所没有关窗,高层风大,吹在外面发出呼呼的声音。万昆气息逐渐的浓重,最后那几下,他咬紧牙,仰着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觉得头顶的灯炽得晃眼。
事后,他就这么袒露着坐在座便盖上,又点了一根烟,看着白色的烟雾和灯光混在一起,他感觉到一股无法填满的空虚。
万昆从旁边拿了卷手纸,给自己擦了擦,然后站起来洗手。他没有再回到屋里,而且去了外面的公共阳台。
阳台非常大,视野很开阔,冷风袭人。
万昆走到最头上,手搭在栏杆上。风把他的头发吹开,露出额头。万昆掏出手机,上面有两条未读短信。
万昆点开,两条都是李莹的,第一条是骂他的,第二条是哄他的。万昆懒洋洋地看完,又在收件箱里翻来覆去几遍,都没有再找到其他短信。
他退回桌面,把手机关掉了。
第二天,何丽真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面前的作业本,心里久久不能平复。
说交作业,还真交作业了。
何丽真把作业本翻开,昨天她留的作业是抄写古诗词名句,万昆的自己开始还有点工整,后来就张牙舞爪,一个字占两行。
她想起万昆昨晚的话,当时他的语气那么笃定,就好像知道她一定会发短信一样。
“何老师,何老师?”
何丽真转头,看见胡飞正在门口招呼她。
“何老师你来一下。”
何丽真过去,胡飞带她到走廊里,说:“昨天晚上你手机关机了?”
“哦,是没有电了,怎么,你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么?”
“原来是没电了。”胡飞说,“不是我,是李常嘉找你。”
“补习班的事?”
“对。”胡飞说,“现在基本事务都已经落实了,李老师想聚一下,参加补习的老师在一起吃个饭,大家也熟悉一下。”
“好啊。”何丽真说,“哪天?”
“这个周末。”胡飞说,“方便么?”
何丽真张了张嘴,说:“周末?周六还是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