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丞相拿得出够重的聘礼,我想吴王会愿意化干戈为玉帛的。”
“什么样的聘礼才够重?”
张温笑了起来:“丞相,你就别和我再绕圈子了,你应该知道什么东西能打动我家大王的心,让他不再纠缠于王子之死。”
诸葛亮抚着胡须,沉吟不语。他是知道,可是他并不是很情愿。战船的技术是现在克制东吴,将来战胜东吴的利器,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交给孙权?张温提出的这个方案是好,可是要价太高了,超出了他的估计。
张温见诸葛亮沉默,知道自己点中了诸葛亮的要害,不禁笑道:“丞相,你考虑考虑,不过时间不要太久。时间等得越久,仇怨越深,恐怕更不好解了。”
诸葛亮瞟了张温一眼,轻轻的哼了一声。
……费祎快步走进了魏府西院,站在廊下,看着正在教小孩子读书识字的魏霸,含笑不语。
魏霸放下了手中的教鞭,快步走了出来,老远的就拱着手笑道:“费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东风。”费祎笑眯眯的说道:“做先生的感觉如何?”
“还好。”
“有没有调皮的?”
“有啊。”魏霸笑道:“只要一走神,总有人会给你出点难题。”
“先生不好做。”费祎和魏霸并肩而行,侃侃而谈:“遇到调皮的,你怎么办?”
魏霸一怔,听出了费祎话中有话,他笑笑:“动之以情,晓之有理。”
“不错,这的确是正途。”费祎又问道:“如果有人还不听呢?”
“那就示之以威,执之以法?”
费祎转过头,看看一脸诚恳,眼神却有些戏谑的魏霸,哈哈大笑:“好啦,魏子玉,我就不和你打哑谜了。没人想向你示威。我今天来,是通报你一个消息的。”
“什么消息,值得费君亲自跑一趟?”
“当然是大消息。”费祎看看四周,魏霸会意,侧身把他引到后院一座小楼的二楼。费祎进了门,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正中的兰锜上有一口斑驳的战刀。他眼神一紧:“这就是关侯的佩刀万人敌?””
“嗯。”魏霸恭敬的答道:“长者赐,不敢辞,我又不敢自用,只好留在这里,供后人瞻仰。”
“后人?”
“关侯是熊虎之将,忠义无双,我魏家是武人,从家父起就以关侯为榜样,我们这些后人当然更不能例外。”魏霸淡淡的笑道:“从现在起,魏家年轻一辈武卒,在正式走上战场前都将在这里受兵法。有关侯这样忠义的先贤在前,我相信对他们的将来大有益处。”
费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只是眼神中有些寒意。不过他很快把这种情绪掩饰住了,从容入座,开门见山的说道:“综合你在关中和襄阳的军功,丞相准备为你请封为侍中。”
魏霸眉头一颤,连忙说道:“这……太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