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则虽然生气,但是也知道这事也不能怪许临渊,他对许临渊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也没生气,然后准备带梁砚回家。
梁砚这次是彻底喝醉了,整个人趴在陈正则身上,谁都拉不开。
虽然梁砚喝醉了,但是陈正则也不敢贸然带他坐车,不过好在这家店离他们家不算太远,走回去也花不了多长时间。陈正则拒绝了许临渊他们的好意,一个人带着梁砚慢慢往家走。
路上梁砚乖极了,老老实实地让陈正则牵着,走路也很稳,要不是嘴上还一个劲儿的嘟囔着陈正则的名字,陈正则还真以为他没喝醉。
到家之后,梁砚好像也知道回到家了,又变成一贴膏药黏在了陈正则身上,嘴里不停地嘟囔:“则则,则则,则则……”
到这个时候陈正则才注意到梁砚居然这么叫自己,他心里的怒气消了一些,想去洗个毛巾给梁砚擦擦脸,可是梁砚就是不放手。
“则则,别走。”
陈正则被他叫得真是心都要化了,他像哄孩子似的,说:“乖,我去给你一个毛巾擦擦脸。”
“我不要。”梁砚搂着陈正则的腰不放,任凭陈正则怎么说,就是不松手。
看着这样的梁砚,陈正则有了坏心思,他说:“我不去也行,但是你――”
他戳了戳梁砚的脸,说:“叫我老公。”
梁砚愣愣地想了半天,然后乖乖地说:“老公。”
卧槽!值了!
陈正则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的界面,把手机对着梁砚的脸,又说:“我去洗个毛巾给你擦脸啊?”
“不要。”梁砚紧紧搂着陈正则的腰,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不想擦脸该怎么办啊?”陈正则心里憋着坏,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诱拐小朋友的坏叔叔。
“怎么办?”梁砚仰头看着陈正则,天真地问。
陈正则忍着笑,说:“你叫我一声‘老公’,叫完我就不去。”
梁砚的反应好像有些慢,陈正则说完好久他才看起来像是听懂了陈正则的话,但是就是这样也没耽误他和陈正则讨价还价:“还要抱抱。”
“啊?”陈正则开始没听明白,反应了一下,才笑着说:“好,抱抱。”
梁砚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又叫了一声:“老公。”
陈正则看着现在时长几分钟的视频,又想起手机里还剩下二十几个g的内存,决定干一票大的。他任凭梁砚搂着自己的腰,像膏药似的贴在自己身上,起身去找了一个懒人支架,把手机固定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又带着梁砚进了厨房。
陈正则带着梁砚,像连体婴一样给梁砚做了碗醒酒汤。
不过在做汤的过程中陈正则的嘴也没闲着,他时不时地问梁砚“我是谁啊”,而梁砚也听话,陈正则一问就喊老公,把陈正则喊得心花怒放,差点把醒酒汤给煮干了。
客厅里的手机还在尽职尽责地录着,陈正则虽然存了坏心思,但是心里还是担心梁砚。他玩了一会儿就收了心思,连哄带骗地带着梁砚去了卫生间。澡是不能洗了,但是还得洗脸刷牙,不然一身酒气,依照梁砚的性格,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就得生气。
陈正则第一次体会到了幼儿园小班老师是一种什么样的工作,为了让梁砚听话地洗脸刷牙,他连“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那种儿歌都唱出来了。最后,陈正则终于成功地给梁砚洗了脸,刷了牙,而且还给他换上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