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被来上课的老师制止住,课后打电话叫来家长,要严肃处理这件事,在老师的办公室,恶作剧的男生不仅没有认错,反而嬉皮笑脸的对老师说,她是个骗子,衣服是她自己画成这样的。
伍米在半个小时的调解声中一言不发,男生的家长按住不安分的男生,厉声要他向伍米道歉,得到了也只有包含着你又能拿我怎么办的对不起。
伍米听着男生挑衅的语气,拽着裙角的手没有松开。回家路上爸妈一左一右,牵着她的手,一路上说了很多话,她没听进去几句。
裙子被扔进了垃圾桶,妈妈说要给她再买一条,伍米拒绝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思考着一些问题。
她从小就不是一个大事小事都要跟家里人商量的人,那天受的委屈她能忍,把作业补起来交上去,这件事就处理完了,同学们议论几句她勉强也能当做没听到,就当是他们那时候只有说没有做的胆。
现在呢?开学第一天都不让自己过的顺,之后会发生怎么样她承受不了的事情呢。
一周还没过完,伍米发现自己去完厕所回来,桌上总会多些或者少些东西。如果自己不能无时无刻在这坐着,就会被人动手脚。
不见的橡皮,被撕掉几页的课本,文具袋里塞的肉肉软软绿色的虫子,矿泉水瓶里挣扎的黑色小老鼠,仔细看,老鼠的尾巴被折了一个弯。
每发生一件事情,伍米晚上回到家,都会在自己上锁的日记本写下来,每一面是记一天,开心的事情用红色的笔写,不开心的事情用黑色笔写。
三个月过去,本子翻开红色的部分寥寥无几。晚上伍米把爸妈正在看的电视关了,站在他们面前,抱着本子粗略的翻过一遍展示给他们。
我想换学校。伍米用异常坚定的声音表达自己的决心。
爸妈商讨了一下,决定尊重女儿的选择,考察了一下几所学校,选了离家稍远的花园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