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介的手已经探进了房朝辞的衣领。
“还是这样?”
他的唇轻轻咬了一下房朝辞的耳尖,猛然的刺激,两人均是一震。真可惜是在黑暗里,没有办法看到彼此通红的脸。
“你来主动演一遍嘛,要不然我怎么确定我会不会介意?”
谢介撩拨的声音就像是羽毛,一次次划过房朝辞的心尖,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心旗摇动。这样再没有动作,那房朝辞就真的不是男人了。他猛然而起,压倒了谢介,一点都不忠实还原当日的动作,反而多加了不少个人的理解和延伸,却让谢介终于一点点回忆起了两次醉酒后的点点滴滴。
啧,喝完酒之后没有记忆,真的是亏大了。
“我必须对你承认一件事……”房朝辞怀着一次性坦白个够的想法说了下去,当然,说话并不影响他手上的激烈动作,也不影响他亲吻的动作,反倒是声音有些含糊,几乎是从缝隙中流出,难为谢介能够听清。
“承认什么?”谢介在技巧方面一直没有什么进步,但总会无师自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在给我上课的时候意淫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恩?先生?”
最后那一个称呼,激的房朝辞手上一个用力,在谢介白玉似的皮肤上留下了鲜明的红色。
哪怕书房黑暗,也足够想象那样的旖旎。
房朝辞的气息有些不稳,但输人不输阵,配合手上就像是带了电流的动作,弄的谢介大脑空白的时候,他说:“我不需要意淫,咱们可以改天直接实践,我很期待在你记不住的时候要如何惩罚你。”
那一个“你”几乎是被房朝辞吞拆入腹,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狠劲儿。
“我想要你。在我那么多的收藏里,最想要的只有你,当你属于我的那一刻,我就不会再给你任何回头的路。这不是最后的通牒,而是宣告,你只能属于我,这里是我的……这里是我的……都是我的!”
哪里来的那么多柳下惠呢,至少房朝辞不是,谢介永远都不会知道在房朝辞的脑海里,到底有多少黄暴下流的想法,只待一一实现。
他的克制只是因为爱,他的放肆也是因为爱。
从谢介的头发丝到如瓷的趾,房朝辞都想要占有、藏起,不让任何人有任何机会窥觊。单身这么多年的干柴烈火可以点燃整个江左,昼夜不休。
最后,当两人都气喘吁吁,马上就要完成生命的大和谐时,女使终于忍不住敲了门。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抗骂的,只是有急报。
谢介匆匆推开房朝辞,后又发现根本推不开,因为书房的小榻就那么大,一推就要把房朝辞推到地上了。谢介被自己脑补中的房朝辞给逗的哈哈大笑,房朝辞哭笑不得,实在是不能明白谢介这是为什么,只能宠溺的低下头,最后一次亲了亲谢介,这才不慌不忙的起身开始穿衣。
谢介却反而赖在那里不动弹,等房朝辞穿的差不多了,这才用白玉似的脚踢了踢他,理直气壮的趾高气昂:“来伺候本世子穿衣,伺候好了有赏,伺候不好就收拾你!”
房朝辞也乐于配合,怎么一件件脱下的谢介的衣服,又怎么一件件的伺候他穿了起来,动作不要太熟练,一看就是不知道已经脑补了多少遍。作为伺候人的那一个,房朝辞看上去却比被伺候的还要开心。
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在俯下身给谢介穿靴的时候,房朝辞问道:“世子准备赏赐什么呀?”
谢介顺势弯腰,抬手,勾起了房朝辞的下巴。谢介这也算是摆出了十足十的小流氓样,把他昔日没能完成的欺男霸女的纨绔梦给完成了:“赐你以后跟着本世子我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给你房住,给你钱花,只要你把爷伺候高兴了,什么都给你。”
“可我什么都不想要,”房朝辞眯眼一笑,在穿好靴的那一刻,很巧妙的往后一带,就把谢介拉到了自己怀里,又是一个“投怀送抱”,“只想要世子爷您啊。”
谢介的脸上再一次爬上了胭脂色,比流氓,他还是差了一截,小声嘟囔:“你、你要是伺候的特别好,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然后就又是亲了个痛快了。
当他们开门出去,让人点起灯的时候,已经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二爷和飞练早已经不在书房之中,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
房朝辞拿过急报,挑眉乐了。
“怎么?”谢介凑过头去想看。
房朝辞却故意半遮半露,引着谢介越凑越近,直至再一次亲到了谢介脸上,并把谢介再一次圈到了自己怀里,这才整张信摊开了给谢介看。
谢介本来要挣扎的,但大概是房朝辞身上的气息太好闻,又或者是房朝辞的怀真的很舒服,假意挣扎了几下,谢介就果断放弃,开开心心的拿房朝辞当起了椅子。不得不说,这椅子真的很方便,不仅有信架功能,还自带语音播报,以及智能解读。
“简单来说,有人想拿我娘要挟我。”
谢介的手一紧,终于想起了正事,他今天要和房朝辞说的就是这个:“二郎回来了,也说了这个事,小四和六郎继续赶往了茶树城,你不要着急,这有可能是个假消息。”
“我像着急的样子吗?”房朝辞整个人此时都是放松的,或者说是十分惬意。
爱人在怀,再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舒服与温暖的了。
“我知道他们带走的是个假的,别人根本骗不走我的娘。”房朝辞甚至知道是谁带走了他的假娘,因为他的假娘已经把消息传了回来。他们正准备设套伏击对方。
“你果然有后手!”谢介有点气愤的半转身,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你早就知道我去接你娘了?”
房朝辞点点头:“你真的不太会掩饰情绪。”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会出事?!”吓死谢介了好吗?
“因为我也不知道啊。”房朝辞苦笑,他不是神仙,“我本来的安排是,等你的人去了之后,我那边安排的人会全力配合你的人接走我娘。我很开心,你愿意把我娘接过来。”
毕竟家人是他们彼此都很重视的存在,哪怕当时两人还没有捅破窗户纸,房朝辞也还是希望谢介能够和他娘处好关系。由谢介来接再合适不过。事实上,本身房朝辞就已经动作好久了,就快要说服他娘。但他心甘情愿想要把这个功劳让给谢介。
突发事件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不对,有人料到了。
“我娘?”这就是谢介第三种猜测——他娘是重生的,肯定知道很多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哪怕时间点改了,因果关系不会变,在聂太后登基前后的这个节骨眼上,肯定会有变数。唯一能瞒过房朝辞、有那个能力带走并保护真正的房夫人的,只可能是大长公主。
房朝辞再一次点了点头。
他本来的安排是,如果有人接触到他娘,那人接走的肯定会是一个假的,而那个假的是房朝辞这边十分优秀的情报人员。不仅会让对方的计划落空,甚至还会给房朝辞带来敌对势力的种种消息。
一开始也确实是按照这个计划在行动。
结果进行到一半,突然插入了一个强势的第三方,敌对势力接走了假的房夫人,真的房夫人却也没有回到房朝辞的保护范围内,而是被这个第三方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