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非乐和刘行之以前怎么样我也没兴趣,如果宋非乐从小到大的女朋友可以组一个足球队,那我从小到大交往的女朋友完全可以组一个俱乐部或者啦啦队。你真这么好,就把扣着我的户口薄,真实的身份证,出生证明,还有那份天价协议书还给我。”
庞壹将杯子里的茶一口气喝干,指着王雅,“还我一个自由如何?我会天天烧香谢谢你的!”
话题一提到这里,气氛就明显不对,王雅沉下脸站起来,“那些东西现在不能给你,我提醒你,你最近都没去看爸爸了。让他开心,渡过这段时光就是你的责任,到那个时候,所有的东西我都会还给你!!”
司机给王雅关好门,又拿了披肩给她,这才跑到座驾去开车,夜晚的别墅区人少,司机开得速度较快,倒影下王雅的双唇紧抿,庞壹刚指着他的手腕上有一根微亮的链子。
如果她没记错,那是非乐的项链,戴了很久的项链。
直到王雅人都走远,庞壹还坐在沙发上胸口闷得缓不过气来。
从重生后醒来开始,他就尽力讨好王老爷子,扮演好应该的角色。除了原主勉强的记忆他一无所有,王雅说你想做项目可以,那就分两个不起眼的产业过去,如果你能扭亏为盈,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三千集盈利,风雅颂盈利,多个项目盈利,是多少不眠的夜做方案,多少酒桌的够筹交错,多少现场指导工作,才换来今天。可是此刻他忽然觉得很累,那么多的员工等着他发钱,作为一个老板,在开始的日子里他从来没有睡好过。
可是这些,并不被外人理解。他是男人,不喜欢成天要死不活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可是今天和王雅的对话,让他觉得胸口很闷,那里有一团情绪快要破胸而出,不是感情,是他的人生。那一瞬间,他简直有点恨王雅了,但是劲头一缓过,他却开始恨自己,就算一切都不要了又会如何?说到底不过是自己舍不得安逸的生活,当了会依附的水草。
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心,没遇见宋非乐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会稀罕一个人成这个怂逼样子。
好烦!
他用手捂住眼睛。世界一片黑暗。
保姆服务他家很多年了,对他的情况知道得非常清楚,此刻心疼得不行,又想问他吃饭没,又怕打扰他片刻的休息,只得叹口气,将杯子里凉掉的茶倒掉,又冲了一些热水。
好在庞壹烦躁了一会就渐渐恢复了,他怎么老觉得王雅对他的态度这么奇怪,感觉确实是讨厌,可是有时候又隐隐有种喜爱?难道自己真是王雅的亲弟弟?
这推测太可怕了,庞壹被自己吓到。正坐在沙发上眼睛发直,门铃就开始狂响。
没他答应,保姆也不敢开门,那铃声第一声还算礼貌,接着就开始狂响,庞壹被吵得脑浆都要爆了,等到响得他终于受不了的时候,庞壹烦躁地从沙发上一跃就跳了起来,然后直奔大门,也不看对讲机,对着木门就是一脚狂踢!
“按你妈个j8!!老子又不是聋子!!”声音之大,估计隔壁别墅都能听见!
外面果然安静了。
保姆连忙帮他打开门,四目交接,庞壹愣住了。
宋非乐带着他的枕头,牙刷,以及换洗衣服,还有专用的杯子,正站在他家大门口,阴沉着一张脸说,“我有没有j8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庞壹脑袋当机,宋非乐这是搬家呢?
看他没反应,宋非乐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一把推他进去,然后自己进到玄关处,一边脱鞋,一边吩咐保姆,“给我一双新的。”
保姆连忙拿拖鞋。
庞壹还在当机,完全没明白,这么晚了,外面还这么冷,宋非乐怎么会过来。
宋非乐看他没反应,转过头,眼珠子绕着他的鼻子眼睛耳朵嘴巴,总之五官科溜了一圈,这才挑眉问:
“你这嘴巴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四章
庞壹又不好说嘴巴上的伤口是被唐言啃出来的,一时间有点懵,想来想去想了个理由是今天吃东西被烫伤了。
“是吗?”宋非乐将包扔到进口小牛皮的沙发上懒洋洋地问。
“那当然,宝贝儿你怎么今天过来了?明天不上课?”庞壹这是真纳闷。
宋非乐一听这宝贝儿三个字就脸色掉冰渣,联想到今天在风雅颂看到的情形,庞壹的宝贝儿不知道有多少。他嘴里这宝贝儿可真心不值钱。看宋小公子脸色淡淡的,庞壹推测可能是最近公司学校两头跑给累的,想到保姆还在旁边呢,两个大男人这么腻歪也不行,于是转过头对保姆说,“行了,张姐,这儿没你的事了,你今天先走吧。”
保姆听到他这么说,一看就是逐客令,这青年谁啊,她可从没见过庞壹对谁这么低声下气过。
待到保姆都走了,只剩下两人了,庞壹才将宋非乐的行李包往旁边一推,自己也在宋非乐身旁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像个流氓一样在宋小公子白瓷般的脸上摸了一把,调笑道,“怎么着?要跟我同居的节奏啊?”
宋非乐却忽然捏住他的手,脸色冷淡的解释,“明天开始有比赛,你这里离赛场最近。”
原来是全国大学射箭联谊赛近期举行,新闻还专门报道过的,听说会场在新建的体育中心,确实是离庞壹住的地方挺近。庞壹碰了一鼻子灰,也懒得生气,反正宋非乐这么半冷不热的样子他也习惯了,他心里想,就算是块冰,老子也得有捂化的一天。
两人情人不算情人,炮友关系却绝对和谐。庞叔只要放开了,绝对是属于享受型,特别是在那事上,每当见他哼哼唧唧的样子,宋非乐就觉得老二涨得不行,一股子邪火没地方发,又想捏死他又想干死他。
正眼神挣扎不定,庞壹忽然从沙发上坐起来,用额头顶着宋非乐的额头问道,“说,宝贝儿,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宋非乐一时间不怎么回答,只得沉默。
庞壹有点失望,叹了口气又摸着宋非乐的脖子,然后到喉结,“算了算了,不回答算了,谁叫我这么稀罕你呢,我认了。”然后一边脱宋非乐的外套一边在他嘴唇上“啵”了一下,继续道,“我是最大方的。”
宋非乐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陌生感觉,这种感觉在胸腔肆意盘旋,他看了庞壹一眼,动了动嘴唇,却终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庞壹将手伸到他的皮带上,欲拉不拉,另外一支手则攀上了他的后颈,轻轻地摩挲,哑着嗓子问,“要做吗?”
宋非乐将他狠狠地压在沙发上,用力堵住了他的嘴唇,粗暴的吮吸,甚至嗜咬。
庞壹将手从宋非乐衣服下方伸进里面,用力抚摸着那劲瘦用力的腰身,肆意与他唇舌纠缠,热情回应。
宋非乐仿佛精力过人,那用力的挺进让庞壹忍不住用手推他,不过今天的宋小公子已经不是粗鲁可以形容了,简直是粗暴。弄到后面庞壹实在受不了,想用腿顶他,把人给踢开。结果两下就被宋非乐按住,仿佛没听到似的,动作越来越大,庞壹嗓子都叫哑了,好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有人那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身体,庞壹“嗯”的一声眼睛都睁不开。
早上醒来的时候,宋非乐已经不在了。
庞壹浑身又湿又腻,下床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用手撑在床头柜上,不然屁股丫子摔两瓣都绝对有可能。
这一撑才发现宋非乐给他留了纸条的,说箭道馆新到了一批国外的复合弓,高科技材质,一体成型,约他明天去箭道馆试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