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这些日子,鬼知道他有多想她,因而他一直用那炽热眷念的目光锁住她,生怕漏看了她一分一秒,一丝一毫。
令他开心的是,秦念笙没有抗拒自己直白的目光,也怔怔与自己对视着。
而从他也似乎从她盈盈的眼眸里,捕捉到了一丝对自己惦念。
他心下一喜,后又愧疚起来,竟对她做了那样的事,相处那么久,他以为她会对自己有意,可这不但没得到确认,又蹦出一个似乎让她很在意的男人来,还合计着让他走。
其实那之后,他很是后悔,想着不该那样冲动,强吻对一个女子,对她是多大的冲击与伤害,且那时的自己来历不明,又什么也没有,也什么也没说,那个时候的他是比不上那个男人,可这次归来,就不可同日而语了,他想着只要秦念笙一天不嫁人,他一天就还有希望。
“那次,是我不对……”沉修寒低垂着头,满怀歉意的开口,声音沉哑。
秦念笙似是不想再提及那天的事情,转过身去:“我……我已经不介意了。”
那天实在是糟糕至极的一天。
见她不想提,他忙不迭凑上去,开始解释自己:“我那天一摔便恢复了记忆,脑子里昏昏涨涨的,做事也未经过大脑,我离开后我寻回了自己的家,处理了些事情,就过来寻你了。”
“为何还要过来……”秦念笙想起了那个荷包,颤颤抬眼。
“因为我还没告诉你,我心悦你,那日偷听到你和别人商量让我走的事,我便失控了,只是因为我不想离开你,我想一直陪着你……”沉修寒试着慢慢捧住了她的手,一双深邃的眸子,温柔而深情的光装了满眼,柔情仿佛随时要溢出一般。
男人的眼里是那样的清澈,话语那样的真诚,让她一颗心脏砰砰乱跳起来。
她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她也曾因那个绣刻了自己名字的荷包猜测过他是否对自己有意,可是只是一瞬,她就不再敢多想了。
她没想到,在突然来临的一天里,她的猜测会得到证实。
“可以吗?”他看着她一动不动地呆愣在那里,心里更是紧张,捧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他知道自己表明心意,她不一定接受,所以他只提出想陪在她身边,不敢有过多奢求。
“你都恢复记忆了,我却还不知道你何方人物。”秦念笙支支吾吾半天,才回道。
“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们沉家世代在五洲城经商,身家清白的很。”沉修寒回答的很快,似是她问什么他就一定答什么,毫无保留。
五洲城吗?她甚至没有听过,她的活动范围仅在秦家村至附近的小镇。
“我、我也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是很重要的事,秦念笙严肃的觑着他。
“沉修寒。”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用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描画起自己的名字来。
又麻又痒的感觉,令秦念笙不自在的连连缩手,不敢让他再碰自己。
沉修寒没再去捉她的手,而是殷切的问道:“我可以吗?”
她摸着自己的手,面对着这样恳切央求的他,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她慢慢回道:“但、但你也不能住太久,毕竟我都打算要离开这里了。”
他走了这段日子,村子里就有了些风言风语,现在他回来,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小川有了着落,她也该操心自己的事了。
沉修寒神色一紧:“去哪?又是你那个什么墨哥哥那?”
“你想哪去了,我为给要去他那儿。”秦念笙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她是打算在小川书院旁给自己寻个去处,做做工什么的,可也和墨哥哥那打不着关系啊。
“那日就说要嫁人嫁人的,难道不是和他有什么?”沉修寒想到这就气。
“谁说要嫁他了,本来我就不能被你一直轻薄下去。”秦念笙绞着手指,脸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