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缓缓把吞进去的一半热狗露出来,与此同时暴露的还有那灵活红艳的软舌。
直至快露出热狗顶端后,方钰双唇收拢,包着那一点儿热狗尖儿吸.吮,发出zi的一声响……
萧煜成手一抖,热狗啪叽擦过膝盖掉在地上,他眸色幽深,压制着粗气,“我们不吃热狗了,吃别的。”
像是福至心灵想到什么,萧煜成挤开椅子直奔卧室。出来时,他的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眼罩和一条镶红宝石吊坠,成色非常艳丽,如鲜血凝成。
方钰拿纸巾擦嘴,“我要回房了。”
“别啊。我刚才想到能治你病的办法了,要不要听?”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来试试,先把这个戴上。”
盯着黑色眼罩,方钰如临大敌。他深吸一口气,尝试把眼罩蒙在眼睛上,可就在视野突然全黑的下一秒,他惨白着脸把眼罩扔出去,撂下三个冰冷的字眼,“我不戴。”
萧煜成愣住,不知道方钰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你不会……怕黑吧。”
方钰冷冰冰扫了萧煜成一眼,转身回卧房,顺手又把门反锁上。不过等到萧煜成拿着钥匙开开门闯进来,他才想起萧煜成作为别墅主人,不可能没有钥匙。但萧煜成拿眼罩过来,着实碰到了他的底线。
被子一掀,方钰整个人团进被窝里。
之前方钰每晚都必须开灯才能睡着时,萧煜成就有些疑惑,那时候他只以为是方钰的睡眠习惯如此,但从刚才摔眼罩的情形来看,这多半是有些心理疾病。看来这病得有点儿重。
对于这种心理病,一是慢慢养,慢慢开导。
可惜这种温水煮青蛙不是萧煜成的风格,而且,这种见效慢也就罢了,但用句不好听的话来说就是把一切都交给时间来淡化的行为都是在逃避。他不喜欢逃避,更喜欢去一力破之,怕什么那就直面什么,直到彻底不怕为止。放在之前,萧煜成怜惜他,心疼他,不想这么逼迫方钰去克服。
现在不行。萧煜成莫名有一种紧迫感,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方钰随时随地就会消失不见一样。这种紧迫拉扯着他的神经,让他夜不能寐,让他暴躁,让他不安。
再看方钰缩在被我里像个鹌鹑,萧煜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同时升起一种无处着力的无奈。
有萧煜成在,方钰哪能睡得着,只是等了等,对方一直没有离开的打算,他不得不伸出头,用一种“你这个流氓怎么还不走”的眼神瞪着男人。
萧煜成眉眼弯弯,指尖勾着黑色眼罩,“来搞事儿吧。”
方钰愣住,头一次没形象的破口大骂,“搞你mb!滚蛋!”
萧煜成笑容渐冷,眼底蕴藏着风暴,“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滚,劳资选择灭亡。”
萧煜成气笑,以拳抵着鼻端低笑不止,这人总是能有瞬间抚平他怒火的本事。不过嘛,有些事情是非做不可的,想起前段日子晚上梦境里,他把方钰吊在空中,看着那张小嘴翕动吐露的画面,心里便痒得厉害,体内一把大火直接把他的所有理智卷在里面烤。若不是他意志够坚,恐怕眼下早已不顾方钰意愿霸王硬上弓了。虽说想想方钰被强迫挣扎崩溃的那个画面又意动得很,但到底他还能忍上一忍的……
“那你就在我的爆发中灭亡吧。”萧煜成说笑着,三两步爬上了床。
方钰瞬间化身黄花大闺女,满脸惊恐地往床角躲。
可是躲就能躲开吗?一只没来得及缩回去的脚瞬间落入萧煜成的魔爪。
“啊!”
巨力从脚踝传来,方钰往后倒在床上,直接被拖到中央位置。一道阴影随后笼罩在上方,将他四面八方的位置都封住。萧煜成撑在两侧,眼角眉梢是对身下之人红果果的欲.念。
方钰浑身紧绷,又开始发抖冒冷汗,“你走开。”
萧煜成故意伸手指勾他的下巴,“你说你现在像不像被流氓调戏的良家妇女?”
谢谢你了,还真tm有自知之明。
可惜方钰现在直犯恶心,说不了话,也不想睁开眼。他只要一想到睁眼就能看到萧煜成那张阴柔风流的脸,还有近在咫尺的唇瓣,再还有可能看到的领口里小麦色的风景,那种别扭和恶心混杂的感觉就愈发清晰。
更别说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如气压一般,让方钰喘不过气来。
随后,所能感知的那一点光亮,很快被黑暗吞噬。原来是萧煜成趁此把眼罩戴在了方钰的眼睛上。
接下来方钰真正儿八经体验了一次与狼搏斗的酣畅淋漓又恐惧刺激的感觉。陷入黑暗中的他很容易发疯,想要毁灭世界,所以挡在身前的萧煜成成了第一个被发泄者。方钰几乎毫无理智的开始拳打脚踢,拳拳到肉,发现萧煜成不避开,他又开始上嘴咬,结果咬到男人的唇瓣,反被狂吻了一记。恶心感排斥感占据上风后,方钰又只顾得上伏在那儿抠着嗓子眼干呕,萧煜成趁虚而入,势如破竹般撕裂一切障碍。方钰反应过来后又开始边打边咬,碰久了又或者咬到了,继续没力气地干呕……
来来往往,不一会儿方钰就被镇压了,被长驱直入。
他无意识地颤抖着,控制不住眼泪流下,可事实上,心底却把萧煜成骂了个狗血淋头。回想了一下房间里的摆件,半天也没想起哪里有什么可以用作武器的东西,想必是萧煜成早就计划了这一出,把什么烟灰缸啊,诺基亚手机啊,水果刀啊通通都给藏起来了。让他只能为鱼肉,被对方切吧切吧……
“我知道你疼,疼的话就哭吧,你继续咬我也行。你要知道,你所面临的痛苦都是假的……”萧煜成抓起方钰的头发,迫使他埋在枕头里的脸露出来。
黑色眼罩被泪水浸湿服帖在眼皮上,能看到方钰的长睫在颤抖,他趴在那儿,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干呕之声,看着确实很痛苦。萧煜成有那么一瞬间想算了,但强烈的紧迫感悬在头上又让他不得不硬下心肠。
不知道是不是黑暗的恐惧带给方钰的威慑更大,又或者黑暗下,五感扩大,撕裂的疼痛和后期能吞噬理智的欢愉彻底霸占了大脑皮层,竟让那种恶心感以直线般的速度淡化,甚至被触碰时的皮肤灼烧感也能渐渐忽略。
事后方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等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浑身黏糊糊的,尤其是某人的爪子还搭在他身上……方钰下意识张开嘴想干呕,却发现那种恶心感淡化了不少,至少可以隐忍了。但还是有些不适,他沉着脸把萧煜成的手挪开,自个儿退出人体签签儿,爬去洗手间。一点儿不含糊,他确实是爬去的……
一路爬,一路留下水迹。
进了洗澡间,拧开热水开关,蓬蓬头呼啦一声洒下热水,方钰跌坐在地上,仍由水流冲刷。这时,洗手间的门在他身后悄然无声地打开。等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又被推到墙上串起来时,他已无处可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煜成:我要辟谣,我真的不是签签儿。知道阿姆斯特朗大炮吗?至少是那样的!
方钰(冷漠):滚!
萧煜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