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什么?”这女子好奇的问。
“左悠之他问我是什么意思?你说我该怎么回答他?”封何华把信给她看。
女子托着腮单手接过信看了眼也没忍住笑了,“要我说,不如不用给他回信,左右不过几个月他就过来了,不如到时候当面把事情说清楚。”
封何华也说道,“是,我也觉得不如不答等他过来,毕竟都是商议好的。”
这事就这么定了,女子把信件折好放到信封里,又取出了另一封信,“这是今天左道之派人送来的,不过是直接寄到府里,我怕被人偷看了,就先收起来了。”
“直接回绝便是。”封何华对这封信并没有拆的想法,“今天去见父皇时碰上了封云际,听说前些日子周贵妃还请了京城左家的当家人进宫,似乎有意让封云际求娶左家嫡女。”
而后嗤笑一声,“左家嫡女哪能看得上他。”
那女子乖巧地给封何华揉肩,“说句大不敬的话,殿下你别生气,像左家这种强弩之末,竟也值得她劳心劳力。”
“毕竟是左家,近些年来虽说没落,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都要比京里那些只传承了几代的所谓大族要尊贵些。“封何华不同意她的看法,”我封家与左家世代都有姻亲关系,当年兴祖赐给了左家永世不可削之爵,这份荣耀前无古人,封云际和周贵妃动心也实属正常。“
女子点头称是,封何华又接着说道,“只可惜,左家嫡女哪里能看的上区区一个王妃之位,想依靠左家的势力来夺嫡,未免有些太不自量力了。“
“好了说完我就去书房了,还有些事情我得去处理。“封何华起身,”这些信件记得收好。“
“知道了。“女子帮他理了理衣服,”今晚有些事情我就不回来了,你晚上记得睡这边。“
封何华答应了她,而后去了书房。
封何华今年二十七岁,是朔皇与先皇后唯一所出,自出生起便是大朔的太子,向来养尊处优,近些年来因为朔皇身体不好,一直在朝中代父亲处理各种事务,封云际是他的庶兄,外祖家是京中贵族,势力庞大,一直有意扶持封云际上位。
宫中,朔皇正在周贵妃宫中坐着。
“陛下,这过了年少常就三十了,人说三十而立,依臣妾之见,他的亲事也不该再拖了。”周贵妃一边陪朔皇下棋一面同他闲聊,少常是封云际的字,“臣妾相中了左家大姑娘,不知陛下看来如何。”
朔皇低头盯着棋盘沉思,半晌落下一子,“不妥。”
抬起头看周贵妃,“少常配不上左家嫡长女。”
“陛下这就说笑了,少常骨子里流着陛下的血脉,金尊玉贵,如何有配不上这一说?”周贵妃赔着笑,棋子都落错了位置。
朔皇继续研究棋局,许久才又回答,“历来左家嫡长女凡嫁皇家,必是帝王,亲王妃之位,实属委屈。”
周贵妃怎么都没想到朔皇会这样回答她,一时间惊惧交加,竟有些恨自己的鲁莽,棋子都差点打翻。
“朕听闻左家姑娘里有个叫如许的,温柔贤淑,虽不及嫡长女尊贵,配少常却也绰绰有余,你若是有意,不如抽空请当家人带着进宫里来相看一番。”朔皇说完见周贵妃还是毫无动静,敲了敲桌子,“该你落子了。”
“……是。”周贵妃连棋都下得心不在焉了,没一阵子就被朔皇杀的片甲不留。
吩咐人过来收拾棋盘,周贵妃站起来,“臣妾棋艺不精,还是陛下赢了。”
然后又说,“臣妾吩咐人炖了鲫鱼豆腐,陛下中午就在这边用饭吧。”
朔皇看了她一眼,“不必了,朕喊了何华来用午膳,等到了时间你带着云际一道去皇后宫中吧。”
说完又看了看屏风后边,“朕先回去了。”
“……臣妾遵命。”周贵妃躬身行礼,“臣妾恭送陛下。”
等抬起头,朔皇已经出了她的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