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彻底崩溃了。
祖国人很快放开了我,表现得像是什么糟糕的情况都没发生——哪怕我正流着泪,喘着气,难以自已地疯狂咳嗽。因为害怕对方又将莫名其妙地企图将我弄死,我努力地平复起自己的状态与心绪,他则一声不吭地默默观察起我,时不时快速地眨眨眼,鼓鼓脸,像是故意选了错误的时间场合卖萌。勉强调整过来的我死死地抓住纯白的浴巾,蜷缩起脚趾,努力不让自己那布满各色各式痕迹的身体继续战栗。
该死的沉默就此蔓延开来,无法言喻的恐惧与悲伤压得我呼吸困难。到了最后,反倒是已彻底人设——平日面对公众时的人设——崩坏的身前人主动开了口,故作和善,语气轻松:“小姐,你现在应该去睡觉了。”
我依然什么也不敢讲,只是立刻就低眉顺眼地乖乖上了床,却不小心让包裹遮挡住大半身体的浴巾散开落下。
“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别企图离开这里,也别想要再接触或者联络除我之外的其他人。”祖国人低头瞧着我,意味明确地眯起双眸,喉结上下动了动,“否则我会很乐意到新墨西哥拜访你的父母,再去内达华关照你的弟弟。”
一听这话,我立即抬起脸望向他,同时亦感觉自己的眼泪又要争先恐后地涌出了:“请……”
“嘘。”他低下身来按住我的肩,又用他的手指抵上我刚刚张开的唇瓣,“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是你的睡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