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红光在出现一秒后便消失,祖国人的表情却照样糟糕透了。他重新低下头看向我,又空出只手来抚上我的脸,随即骤然压低音量,尽量缓慢地开了口。
“你怎么突然讲起了这种话?”他是不会对我生气的,所以马上努力地对我微笑,“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呜……”
“迪安娜?”
“对不起……”继续泪流满面地呜咽出声,我又故意将离自己最近的某名男性研究人员瞅了瞅,。“但是真的……”
我的话音未落,那位倒霉的男性同胞就迎来了生命的终点。
他的脑袋被祖国人眸中射出的激光瞬间击穿,身体倒向地面时亦发出一声闷响,由此忽然引发了一场骚乱。我在约翰怀里冷眼旁观起这一切,瞧着在场的同类们惊慌失措,魂飞魄散。
此时此刻的他们是想跑也不敢跑,想解释也不敢开腔,毕竟做出类似举动的人皆让那名完全当监控录像不存在的恐怖巨婴立刻杀死——无论他们与他是否有过值得纪念的共同回忆。
原本宽敞明亮的实验室内很快充满了甜腥的铁锈味,无数的暗红色与鲜红色则竞相交汇相融,显得诡异而唯美。假装受到强烈惊吓的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内心却是莫名躁动且兴奋,甚至还有些想笑出声。
说真的,我还记得曾经的我由于他对那两名无辜的迷路露营者干出的残忍行径而当场崩溃,痛苦万分。可如今的我却非但不会因此感到难受,还故意暗示他去这么做,且用一种极其委婉的方式在旁边煽风点火。
简而言之,我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