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已经将某件事重复了成千上百次,那就是——亚历山大的确早熟又聪明。除此之外,他还又能读心又能与双胞胎妹妹进行心灵感应,但他并不强壮,也并未拥有什么特别的体质。

换而言之,他和普通的人类婴孩一样脆弱——他很容易死。即便弱小如我,也能利用寻常成年女性拥有的反应力与力气来飞快结束他的性命。

我以一种快到可怕的速度把他杀了。

没错,身为母亲的我当着他的父亲与妹妹的面,非常果断地将他杀了。

“迪安……娜?”又一项超能力于此时成功发挥作用的祖国人猛然看向了我们这边,一边继续挨打,一边难以置信地开了口,“你刚才是做了什么?”

像是压根儿没听到他讲的话,我照旧关注着此时的战况:“小心一点。”

“……你杀了他。”

我丝毫不慌,甚至对他展露出了相当和善的微笑:“他想杀了你。”

不愿接受现实的约翰摇起了头,泄出口唇的言语声越抖越凶:“不……”

“准确来说,他们都想杀了你。”我无辜地鼓了鼓脸,将亚历山大那照旧温热的尸体放了下来,“你要小心一点哦。”

在进行所谓的黑化表演时,要黑化的角色要么得变成举止夸张的真正疯子,要么得带出一种绝妙无比的恐怖病娇感。而此时的我显然不是前者,与后者的相似度也处在极低的水平。我表现得异常平静,没发抖没发热。更重要的是我也的确愈发心如止水,且情况越不对劲,我就越淡定。

但祖国人可就截然不同了。

他很惊恐。

他很愤怒。

他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