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只有不到三个星期,并且中间还有一个春节,各科老师说着:“好好过节。”一边给我们布置了平均十张卷子的作业。
我每天除了做作业就是做作业,等我完成了数学物理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给明月打电话,她有同样的感觉,她正好写了英语和一部分化学,她邀请我去她家一起“借鉴”一下作业。
我欣然前往。
明月从一堆卷子里拿出了几张写好的化学,我一眼就认出了是葛青的字体,我奇怪:“怎么他的卷子在你这里?”
“前几天他来看我,我让他带着。”明月奋笔疾书,没空理我。
“那我们要让他过来看我们的卷子吗?”
“你见过葛青抄作业?”
那倒是。
合作的力量是巨大的,我和明月抄到下午,已经解决了一大半,剩下一点我们分了卷子打算明天再继续,我又问明月:“那语文呢?”
“李目估计写了吧?”我们把希望寄托在李目身上,给李目打电话,他只说了:“我怎么可能写语文这么变态的作业?”
明月很受打击:“你不是语文课代表吗?”
“谁说课代表就要写科任作业了?”李目理直气壮。
挂了电话明月愁眉苦脸的看着我:“这下怎么办?难道要自己写?”我犹豫了一下拿出戚斯年的小手机翻了翻,里面果然有明梓隽的电话。
我鼓着勇气拨了过去,明梓隽接了电话,并且很大方的答应明天出来给我们。
明月捂住心口:“不敢信我居然有幸可以抄明梓隽的作业。”
晚上我在明月家留宿,明月妈妈已经大着了个肚子,明月告诉我:“是个男孩。”
“哇。”我装出惊讶的样子。“你要做姐姐了。”
明月“切”了一声:“我一直是你们的姐姐。”
明月确实是我们五个里年纪最大的,不过估计只有她自己把自己看做最大的吧,我每次看李目,都觉得他用慈祥的看光看着明月,而明月每次让戚斯年给她买奶茶,戚斯年拿钱的动作也像是给女儿零花钱。
第二天我们去了约好的地方见明梓隽。
明梓隽很高,穿了一件呢子的长衣,非常有英伦风。他也很绅士的把卷子用文件夹装好给了我:“其他作业都做了吧?”
“做完了,你呢?”
“我也是。”
我们想请他喝个奶茶什么的,他礼貌的拒绝了:“我一会还要上课。”
等他走了,明月说:“其实他人还是挺好的。”
“是啊,感觉特别高贵吧?”我开玩笑。
“就是因为这样反而有了距离感吧?”
快要开学了,戚斯年终于回国了。我还在想他的作业怎么办,谁知道他根本没有向我提起作业的事,我问他:“你作业呢?你打算不做了?”
我才不相信他会在假期做作业。
“哦,我都做完了。”
我震惊:“你做完了?”我十二分怀疑:“四十几张卷子全做完了?”
“做完了。”他在电话那头打着哈欠,还在倒时差:“开学给你看。”
距离开学不过两三天,我们也没有特意约着出来见面,等到开学了,我看他果真把作业作业做完了,我看了半天,也是他的字体,且不说答案正确与否,倒是真的不留空。
明月也表示震惊:“行啊你!都做了!语文都做了!作文也写了!”
戚斯年把咋咋呼呼引起全部人注意的明月赶走了,悄悄给我说:“找人写的,一张十五。”
“哦,原来是这样。”我收起了震惊,找回了点真实感,随即我又感觉了不对:“一张十五?那你为了寒假作业花了多少钱?”
“......”
我的脑子里不停地进行着两位数的珠心算,戚斯年说:“我都听到了打算盘的声音......”
“你起码花了七百是吗?”我瞪着他。
他支支吾吾的说:“差不多......吧。”
我不愿再想,看着他的卷子觉得好心塞,这是有史以来最贵的寒假作业了,我本来想对他说以后别找别人做了,随即又想到,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寒假作业了。
帮着老师收了作业,我去了办公室,班主任把我叫过去把期末成绩给我:“拿去贴在教室。”
我拿着成绩单扫了一眼:我依旧是第二名,不过第一名变成了其他班的人,明梓隽是第三。
明月又考了三十五名,葛青冲到了前二十,李目正好第十,王沁上升的不算明显。
我把成绩贴在门口,其他同学跑着去看了,他们几个等着我来报成绩。明月无语:“怎么又是三十五?难道是一个诅咒?”
王沁也很无语:“我怎么就上升了一点点?”我安慰她:“本来越前面上升的空间就越小,竞争就越激烈,有上升就说明进步了。”
我终于腾出空找到在外面和别人说话的戚斯年,“成绩出来了,都去看看吧。”那几个男生一听都走了。
“怎么样?拿第一了嘛?”
“没有,不过超过明梓隽了。”
“谁这么变态比你们两个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