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话,去掰他的手。
“说话,到底怎么了?”他轻轻用力捏着我的下巴。
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你凶什么凶?”
“我哪里凶你了嘛。”他被吓到,赶紧擦我的眼泪:”我以后不出去了,好不好?”
“你都不要我了。”我越哭越凶,戚斯年一边哄我一边觉得奇怪:”咋了嘛,平时都没有这样啊?”
戚斯年偶尔单独出去我从来没说过,所以他才出去了这么久:”老婆,老婆,嗯?”
我哭了好久才停住,不住的哽咽抽泣,戚斯年心疼的拿热毛巾敷我的脸:”至于吗?你这样以后我都不敢出去了。”
我抬头看他:”戚斯年。”我的表情过于严肃,他结结巴巴:”怎,怎么?”
“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怀孕了。”
戚斯年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起码过了五分钟他才说:”我要做爸爸了?”
他的表情从呆滞变成醒悟,再到笑出声:”真的假的?”
我瘪着嘴:”爱信不信。”
戚斯年猛地盯着我:”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走的那天。”
“怎么没给我说?”
“你就知道玩,管过我吗?”我酸酸的说。
戚斯年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给我说?”
我瞪他:”哼,谁要告诉你。”
戚斯年不理我,他蹲在我面前:”从今天开始,家里的事就交给我了。”他想了想又说:”天,我真的要做爸爸了?”
“谁说我要生了?”我故意气他:”我还不想要。”
“这可是我儿子,谁敢动它?”戚斯年笑:”老婆,你就是咱家的功臣,”他不停地吻我:”对不起。”
我的眼泪又掉下来了:”你都不在乎我。”
“谁说的,你可是我的命。”戚斯年说完,又改嘴:”比我的命还重要。”
他看着我的肚子,居然红了眼睛:”我再也不走了。”
戚斯年上一次哭,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也不记得他有没有哭过,这会我也不气了,看着他笑:”你哭个屁!”
由于我怀孕,戚斯年最终还是买了车,他说什么也不让我坐公交:”游小柏,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我送你上班,二是在家呆着。”
“法西斯!”
戚斯年带我去买车,他选了半天,最后决定了城市越野。
我闹了几天,也不闹了——因为我发现我每天早上可以多睡二十分钟。
戚斯年开始学着做饭,虽然卖相不敢恭维,但是至少味道还行。于是我过上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腐败生活。
戚妈妈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以后,一个星期起码要来三次——隔一天来一次。就连戚爸爸没事都要来:”需要什么就说。”戚爸爸很实在的留下了信用卡。戚斯年也不客气:”替您孙子谢谢您。”
妈妈和戚妈妈没事就来,严重打乱了我和戚斯年的日常生活。
周末我和戚斯年还躺在床上睡觉,戚妈妈就来了,她自己去配了家里的钥匙,直接冲进我们房间:”快起来吃早饭。”
她又说:”你们两个最近克制点!别出事儿了!”
戚斯年脸皮厚:”我克制着呢,都是用手。”我在被窝里掐他。
在两个妈妈的照顾和戚斯年的逼迫下,我几个月时间胖了接近十五斤。
苏尔碧来看我时,她说:”这胳膊这腿,肉都长到哪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虽然胖了,体重长了,但是除了肚子,其他地方都看不出来。
“这应该是个男孩子,”苏尔碧说:”怀男孩就是只大肚子,女儿就是胖全身。”
我撇她:”什么歪理。”
“等着瞧。”
预产期前一个月,由于肚子太重,我翻身成了一个问题,晚上睡觉脊椎疼。
戚斯年几乎整夜不睡,帮我翻身,常常我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他在轻轻帮我翻身。
白天他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就把我接到舞蹈社。我在那里坐着有人聊天也挺好的。
付柳柳看着我的大肚子,感慨:”哎呀,都是要当妈的人了。”
她现在不敢像以前那样冲过来抱我,完全是一副想要过来又害怕的样子,她问我:”真的能听到胎动?”
“对啊,它经常踢我,”我问她:”要听吗?”